羊。
在被邀請參加臨時海上會議,卻在得到內線冒死告警,其中暗伏衛士的情形下,他毅然選擇了率眾脫離大隊,作為代價,他還裹挾走了三隻阿拉比亞大帆槳船。
率領著這麼一直xiǎoxiǎo的流làng艦隊,隨著漫無目的的漂流和士氣的低落,除了荒蕪的海島和貧瘠的海岸線,他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停泊地,只能靠搶劫過往的一些中xiǎo商船來維持。沒有足夠經驗的領航者,就只能沿著海岸線航行來辨別方位,這也讓他遭遇阿巴斯人巡邏船隊的機率和風險,變得越來越大。
在這種消沉的氣氛中,對敵人刻骨銘心的印象,卻始終縈繞在他睡夢中,這種思緒和糾結,甚至讓他夢見自己登上那些大船,並指揮這些船隻作戰的情形。
既然這樣,他就乾脆當作這是上天對他的啟示,萌生了投奔那些敵人的念頭,反正在他幾次jiāo手的經驗中,發現這些海賊並不是同一的民族,而是擁有各種膚sè的水手和士兵,這樣的話或許有收容他這一隻投奔者的餘地。
他是一個識時務並且擁有相當判斷能力的人,既然王朝的海軍將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無法有更大的作為,那作為這些突然崛起的外族海盜,將迎來他們的狂歡的季節。
作為投奔這些強勢外來者,見面禮的是,他多年來縱橫阿拉伯海岸,熟悉每一個港口和地區的經驗。
幾天後,上天終於眷顧了他。一艘來自非洲的波斯人xiǎo商船,將他當成了阿巴斯王朝的巡邏船隊,帶來關於一些形象與他描述的那些異族海盜近似的外來者,佔據了香料群島的傳聞。
注:辛巴達的傳說,產生於八世紀中葉,作為一個歷經七次努力和冒險,最終到達中國的傳說人物,正好是阿巴斯王朝和唐代同期……
半個月後,烽煙四起的紅海東岸,
在麥地那以西,海岸線上,大批被擄獲的nv人和青年男子,垂頭喪氣的向北牲口一樣趕上船,載滿財物的沉重大車,被整車整車運進駁岸的xiǎo船裡,
“為什麼這一帶過來,抵抗這麼薄弱,幾乎如入無人之境。”
東部船團所屬的海兵縱隊都尉哥舒遠,有些詫異道,他也是安南兵馬使哥舒晃的族弟。
“這還得感謝北邊那位綠衣大食的王上,他的人馬可是替我們拖住了大部分黑衣大食的援軍啊……”
作為船團領頭人物之一,同樣具有水師都尉頭銜的金秀坤回答了他的疑慮
“不然你以為船團幹嘛竭盡全力幫他重歸故土啊……”
“把你們從東邊調來幫忙,實在是我們的船團餘力有限,短時間內吞不下這一大片地方啊……都便宜你們了”
“不過這些地方都不算什麼,離這數十里外還有一處靠近山區的富庶大城,估計這一帶剩餘的大食兵,都退縮到了城中……”
“麥地那,……這可是大食人昔日的都城”
哥舒遠皺起眉頭
“我得對手下的兒郎負責……”
“攻城器械不是問題,可以從船上幫下來一些……”
金秀坤卻是不死心鼓動道
“對了,我們還有一夥投奔而來的大食人,願做我們的內應……就看你敢不敢用了”
片刻之後,一個大包頭的大食人,被引見到身前,他用一種謙卑的姿態道
“麥那麥的辛巴達,願為各位塞利斯的大人效勞……”……
義大利半島,羅馬城,
“他們怎麼敢……”
一干氣得渾身發抖的紅衣大主教,聚集在教宗御座前,用顫抖的語音的痛訴道
“這是在羞辱上帝的下僕麼……”
“這些野蠻的東方人……”
“他們正在我們的城市中,進行邪惡的儀式啊……”
透過城堡的頂端,可以看到城市的另一端,在羅馬城僅存的一座,紀念君士坦丁皇帝打敗日耳曼野蠻人的凱旋mén前,那些剛剛效法古代的傳統,舉行閱兵和俘虜遊街的儀式之後的塞利斯人,正在將一筐筐血糊糊的球體,倒在地上堆砌起來。
那是那些在渡海而來的戰鬥中,被殺死的法蘭克人的頭顱,用塞利斯人的話說,他們要按照一種古老的戰士的儀式,進行勝利的祭奠活動,這種用敵人的頭顱堆成高塔,又稱為京觀。
在一些身穿條紋長袍的樂手,一種充滿奇特韻律的鼓點吹打中,足足有數千顆頭顱,被整齊的堆成一座讓人無法不仰視的xiǎo丘,然後撒上防腐的石灰,在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