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劍南……以圖慢慢規復國力……”
“可以說失去吐谷渾之後,從地勢上,大唐就處於多面應戰需要處處駐防的守勢,所以西北歷代軍帥,稍微有些見識的,都會把經略青海列為要務,就算不能大舉進取據有青海,也不能讓吐蕃人安生經營……”
“只要能吧戰線維持在西海邊上,就可以維持一個攻守均平之勢……若能在海南草川與吐蕃相持,則海東安定,大唐在這片高地上可以建立起一個穩定的後方,若是能推到大非川,則青海大半可定,而我們現在所做的,只是要把歷代前人未完成的事業,一氣畢盡全功……”
歷史證明,沒了青海之後,留在雅礱衛藏的吐蕃後裔就等著重新退化成野人吧。解放前幾呼千年不變的西藏土司政權,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走出帳來,就看見大群的馬和犛牛,被趕進城外臨時的圍欄,大片大片的板車倒出來是珍貴金屬的聲音
青海雖然號稱苦窮之地,但是依靠山林水澤礦藏商路之利,那些頭領們一點兒都不窮,依靠,積累不少身家,這次舉族整部的被俘虜後,一路抄出來的金銀器玉石珠寶和用來繳納贖身錢的牛馬牲畜,像是流水一樣的彙集到這裡。
馬和牛稍稍馴化後,就可以用來做現成的拖車畜力,羊和其他一些較小的牲畜,被在殺掉一部分,做成便攜的口糧。而那些之前的物件,則被造冊評估,按照功績分在人頭上,再統一運回河西去處理。
青海自古盛產良馬,以“青海驄”享譽內外,其中又西海(青海湖)附近出產的“龍種”,最為出色,據說開元年間,每每在大朝會上,可以聞樂色起舞的宮廷“舞馬”,就是青海所訓練和進貢的。
我打算弄幾對回去,給小東西耍耍。看著天青色的天際,這次我的征程重點,究竟會在哪裡。
除了南北兩路和我這一路殿後外,追隨唐軍作戰的還是三隻成規模的武裝,吐蕃俘虜組成的贖死軍大約十一個不滿編營,投降的蘇毗並部分青海部聯軍馬六步十三,共計十九個千人隊,此外就是慕容氏橫山軍和拓跋党項斷水軍為首組成的河西藩軍,共計一萬三千人。
此外還有一些河西本地的特色部隊,如驪人營、馬羌營,則隨我的本部活動。前後號稱十萬人馬。一路所過所向披靡,要麼降伏派出丁壯協助軍隊,或是毀滅,舉族老小都賣為奴婢,來補貼軍費……
大非川,吐谷渾的發源地,也一度是唐軍的傷心之地,開國初期的那場大敗,是薛仁貴一生抹不去的汙點,薛嵩雖然沒法親自到來,卻派來了一隻薛氏子弟組成的安東別遣軍。
當然,按照某些有良心的業餘歷史學家的說法,大非川一戰輸掉了唐朝的未來云云,之後贏的再多,始終比不上被人打到家門口敗少勝多的鐵血大宋。
嚴陣以待的吐蕃人,黑色甲冑的吐蕃王軍,象烏雲一樣黑壓壓的聚集在山口,五顏六色的部族騎兵,象流動的邊緣,小步的奔走在側翼,
吞日寶珠的大旗和玄地金線的大幡,被高舉在後陣,旗幡之下,滿身披掛的吐蕃內大相兼青海總帥達扎路恭,冷冷的看著對面掠過的遊騎,將鳴鏑射上天空或將小團的狼煙丟在地上,
他之所以主動迎戰,卻是因為形勢不得已的理由,三天前,另一隻打著安西軍旗號的奇兵,從祁連山綿延高聳峽山口奇蹟般的出現,在青海湖以北屠殺和軀幹那些為吐蕃軍放牧的部眾,騷亂的人群一直跑到了伏遠城下,大弗盧派出迎擊的人馬也遭到沉重打擊,內外震動之下,贊普的行宮和大弗盧不得不向後轉移。
現在伏遠城裡最後的紅牌衛士,還有一隻有親貴子弟組成的精銳帶甲騎兵,已經秘密護送贊普在回到羅些川的路上。大非川乃至青海的所有軍政要務,都交到了他的手上。集中所有的力量,迎擊最近的一路。
吐蕃健兒們的作戰愈加勇猛,展示的實力越強,與唐人交涉的資本就越發雄厚。
他已經裂牲大盟許諾,只要打退唐人,哪怕是庸奴也可以成為庶人,庶人可以成為臣撲和“桂”,而為國出力的臣僕和“桂”,授予大鐵牌的勇士告身,哪怕戰死後每人家庭可以得到十五克的灰田(熟地),或是四十克的草田(牧場)。
而泥婆羅等藩從的客軍,則可以得到金銀財帛的厚賞。反正吐蕃國內已經無比的空虛,十八域封臣的土地上,怕是有好多家要血嗣斷絕了,
短短的思慮間,前鋒斥候和遊騎的追逐獵殺,也到了白熱化,不時有身影噴血插箭從馬上重重的栽下來。
隨後出現在戰場上的,不是唐人的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