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層次分明的拜占庭軍隊相比之下,乖些正在亂哄哄的登岸的塞里斯人,就要雜亂的多,雖然他們有些看起來相當精巧的鎧甲,但是混在那些五顏六色的服色和面板中,就不是那麼顯眼了。
相比之下反而是他們的對手,要更加整齊一些,那些透過海岸的烽哨從周圍的市鎮聚集起來,高舉著這大木盾和長矛的倫巴地人,他們中間的頭目都穿著鍊甲,拿著沉重的武器或是寬刃的大劍。
作為日耳曼人斯維比氏族的分支,他們放養畜生和鑄造鐵器,習俗上更加接近遊牧民族一些。
這些是擅長用皮革和鐵片把自己包裹起來的重步兵。
在盾陣後面,集結了無數倫巴地人步兵,他們穿著粗劣手持大斧與長矛,多數人只有頭盔,謹慎的將身體藏在高大的木盾後,低舉著投擲用的輕矛,準備在敵人陣形衝亂之後就大開殺戒。少量穿著鎖子甲的領衛隊騎兵,遊曳在他們佇列的間隙中。
自從當代的倫巴地人野心勃勃的國王德西德里烏斯,包圍羅馬和驅逐教皇西奧多爾一世,卻被辣子西邊更加強大的法蘭克人打敗並俘虜後,他用苛刻的割地賠款和貢賦,以及自己年幼的女兒與法蘭克人的王,矮子皮平長子查理曼聯姻作為代價,在新宗主國法蘭克人的羽翼下重新獲得自由後。
似乎兵沒有吸取教,而是變本加厲的將野心轉向了南方,為了彌補損失,那些他名下的倫巴地人小更加頻繁的越過邊境,向義大利南部的拜占庭行省動侵襲和劫掠。因此當拜占庭皇帝終於下定決心,給這些欺軟怕硬的兼職強盜一個。教,也是稍稍遏制一下那位貪得無厭的法蘭克的王矮子皮平的野心。這位法蘭克王,利用聖象破壞運動造成的宗教分裂和矛盾,不斷侵佔了羅馬的土地,還卑鄙的聯合羅馬教會偽造古代文書,竊取了羅馬第一執政官的頭冠。
作為這隻軍隊的司令官,西維爾也是一個新鮮出爐的將軍,在此之前他是隸屬海上軍區的軍團軍官,在帝**隊的序列中,屬於一種奇特而尷尬的存在,相比拜占庭帝國強大而精銳的騎兵,堅韌不拔的野戰軍團步兵,或是經過皇帝的整頓而泛出全新活力的地方軍區邊防軍。帝國海軍近況,只能用慘淡來形容。
曾經縱橫地中海顯赫一時的五大艦隊,多數時間都基本淪為維持帝國各行省之間流通的運輸船隊。有個君士坦丁的訪語說道“榮譽屬於騎兵,步兵附從於騎兵,輔助軍附庸步兵,而帝國的海軍,則是步兵們的保姆
而作為從屬海軍的守備軍團出身的軍官,其尷尬地位可想而知,他們這些所謂的海上軍區士兵,其實就是帝國航線上各個重要島嶼的駐守部隊,
當然,皇帝選中他,也是因為他是一個經驗豐富而老練的軍人,因為常年海島的生涯,他和他數量有限的部下,要面對的敵人也是五花八門。
從流亡海上的安息人,到北非出的艾穆哈人和拍拍爾人海盜,從內戰中失去家園的法蘭克人到動盪不止的倫巴第人,乃至帝國流竄到海上的罪犯、破產者、走私販子什麼的。甚至還有跑到地中海沿海來的維京人,提拔為將軍。僅僅因為他有足夠海陸作戰的經驗。績測川讓不存在的拉文納總督大區的殘餘軍團士兵,和那些帝國各地召集來的雜牌軍隊,當然這其中也涉及到部分帝國的內部鬥爭,以及帝國那些年資高深的將軍和總督們,不願意輕易為皇帝一時衝動的區域性反攻計劃,拿自己的英明和榮譽做代價的緣故。於是他一個海上軍區海島守備聯隊的,成為最新版本的帝國將軍。
當然這個將軍暫時還是沒有駐地,沒有足夠的編制,也沒有轄區的三無司令官,一切都取決和來自於他的表現。
究竟是作為開拓者甚至是貝利撒留之後的義大利征服者,回到君士坦丁享受民眾歡呼和花瓣的迎接,還是就此終老在海島上直到霎死去,或者作為君士坦丁貴族們的笑料和皇帝怒火的替罪羊,在某個不毛之地或是幽暗潮溼的底艙,度過自己最後的歲月。為了這場戰役,他動用了自己家族最後一點淵源,從軍區的抬重官那裡,為自己的部下配備還算精銳的武裝。從民間自掏腰包額外準備了一個軍團足月的糧草和運輸工具。
而讓數千名帶著武裝的塞里斯人穿越自己的國土,許多人都覺得皇帝已經年老昏聵了。或者這是一次為了展示皇帝的武功,在駐軍監視下的武裝巡遊。
按照任務,他和他的軍隊在靠近海岸的地方給那些經常越境的倫巴第人一個迎頭痛擊。皇帝似乎沒有做好和法蘭克人開戰的準備,但是又希望透過對倫巴第人的反擊,給咄咄逼人的法蘭克王國一個恰當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