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對手喘息的機會。在疲憊和精神高度緊張中累跨拖跨打跨。擅長遊射往往會造成極其懸殊的傷亡對比。在機關槍和大炮等火器明之前,對付騎兵的最好武器也就勢騎兵,所以唐朝建立了世界最龐大的騎兵部隊叢集。
大排長槊勁弩強弓還有足夠的火器和弩炮,構成刺蝟方陣,再加上隨戰隨走兼顧補給和防禦的四輪戰車。足以讓習慣騎兵快戰的草原人碰的頭破血流。馬弓是遠不過步弩,更別說射弩機。而近戰必須密集的衝鋒才能對軍陣構成強大的衝擊。但是要徹底殲滅他們,還是有些困難的。
別看他們士氣和戰鬥很難持久,但是撒鴨子四散潰逃,跑去來卻不含糊。
特別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情況似乎真的有點不妙了,
傳說中的援軍,遲遲並沒有到達,除了那些混在回紇部眾中,提供訊息的捕馬隊等零星力量,連我留在鷓鴣堡的那隻奇兵隊,也沒有任何訊息。
原本高緯度地區特有的早寒,在秋高氣爽的氣候中,並沒見到任何徵兆和跡象,但是逐漸晝短夜長的白天攻守,卻變得格外漫長和艱辛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守衛的人手死一個少一個,而且大都疲憊不堪,為了節約人力,主動收縮了部分防線,裝備糧草雖然還有一些,但是總有用完的時候。連我都一度懷疑起來,繼續向釘子一樣堅守到下雪的可能性和意義……
但是,
在沒有外部新生力量加入的情況下,我眼前似乎只有兩個選擇,繼續堅守到彈盡糧絕或下雪的那一刻,或者丟下大部分輜重和人員做掩護,在最精銳的人手護衛下,拼死突出重圍,然後又以很小的機率,逃過寬廣無垠的草原上的追殺,回到最近的據點鷓鴣堡。
隨著號角的吹響,我的聽眾四散而去,奔赴到自己的位置上。
“火器,……”
我愣了下,就看見那些回紇人中,突然紛紛從木排後面丟出一些球體,落在城壕裡燃燒起來。引燃了部分火器,燒濺到好幾架弩機上。
我突然心中咯噔一聲,頓時想起在靜邊城失蹤的那批火器,靜邊党項拓跋部的叛亂,河西邊境奴刺部的崛起,鄯州油廠的毀滅,許多紛亂糾結的無頭緒的東西,短暫的被串聯起來。
不過除了個別原裝貨之外,大多數並沒有那種威力,只是裝滿油的燃燒罐而已。儘管如此,還是令守軍手忙腳亂了一陣。
雖然被很快撲滅,但也被牽制了部分人手,一些回紇兵,乘機衝過完全被填毀的第一道防線,跳進被放棄的第二道防線的壕溝裡,藉著殘缺不全的車陣掩護,向第三道防線滲透進來,轉眼就是激烈拼砍的短兵相接。
另一些,似乎還新增了其他成分,投進城壕裡,如果撲滅不及,燒起來黑煙很大,當場一片拼命的咳嗽聲,一些士兵直接失去了視力,被對面飛來的弓矢射倒,另一些吸入比較多計程車兵甚至咳出血來。
很快有一批臉上蒙上溼布的虞候軍衝上去,將那些人替換下來……
這些天那些回紇人想盡各種方法攻略我們的營地,他們一度甚至想把色格楞河截斷,好斷絕營地水源,結果事實證明,這不是一條小河,這些缺乏水利工程概念的遊牧人,無數個土包丟下去就被衝的沒影。只是擺擺浪費了人力而已。
現在連山寨版的火器,都毫不忌諱的拿出來,我有一種預感,對方已經等不及了,不在乎繼續保守這個秘密。
“有請僕固大人……”
我突然轉身下令
“該你們上場了……”
不知道第幾次進攻後,用木板堆出來的斜坡通道上,那些重新被武裝起來的俘虜,在某些人領頭下一湧而出,向潮水一樣殺進那些緩慢後撤的回紇軍,混戰成一團,不斷的在戰場中推擠出更大的空間。
而回紇軍的號角聲聲,排列那些木排後,不再是皮袍氈帽的部族兵,而是一些身穿甲衣的精銳士兵,打著附離和護軍的旗號,象一道堅實而頑固的堤壩,堅決而兇猛的將他們死死擋住,這是另一隻一直在督戰的備甲騎兵也動了,繞出個半弧,象尖刀一樣猛然斜插進那些武裝俘虜的側翼,人頭與血水奔滾,霎那間士氣就崩潰了。
一些人在逃跑,一些人跪下來求饒,一些人大喊大叫迎向,還有一些無頭蒼蠅一般撞進那些部眾軍的營地。然後好無例外的被斬殺踐踏……
“可以了……”
魚同面無表情的猛然一揮手示意,數十架小型石炮和床弩同時轟鳴,對著被標好的射界,無差別的猛烈彈射出去,一大片河泥烘烤而成的陶土彈,象烈風一樣橫掃了回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