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開的精美珍玩珠器,笑的十分的自得。全然沒有先前的憂急和忡心,倒是身邊的一員看起來親近的朱衣年輕內侍奈不住開口了“您難道沒有什麼說法麼”。
“神策軍的那些傢伙,顯然被人做槍使了”他輕描淡寫的拿起一隻硃紅如血的盤紋瑪瑙杯,對著燈影“可咱家為什麼要湊這個熱鬧呢”
“為天家之事,若有所作為,這不是一個介入的好時機麼”
“你錯了”他又拿起翡翠蝴蝶,兩廂比較起來,“今上只所以委太子前來主持,就是看重東宮與梁總府的近誼”
“有什麼是也當由太子決斷,咱家為什麼要去頂這個熱蠟頭,若是萬一咱家這裡報上去的東西,與太子殿下的意思想背,你覺得陛下會有什麼反應”精美的紋路,泛出紅綠兩色的光彩,晃動在他白皙而消瘦的面容上,顯得格外的詭異。
“這……
“小程啊”
“恩”被稱為小程的年輕內侍湊上前去
“你知道內侍監的那位寧致遠麼呢”
小程心中一凜,頓時想起一樁前事來,小心的應道
“就是被派到玉門去養馬的那位寧公公麼”
“正是,他自從蜀地回來後,就對今上陳言,梁氏縱下不法,輕慢凌逼上使等諸罪過,僅僅一個流民大營,就敢局禁上使的從人,實在是驕橫”
“結果呢……朕怎得有沒有一點文景之量呢,卻是輕輕揭過了,於是這位寧內官,就被譴去胡人中養馬了”
小程頓時無語了,據說後來連那位被稱做“李佛人”,深有城府又權眼通天的大總管,最後也就在諸監面前,罵了聲“這個不長眼的蠢材”,就沒有下文了。
“當然,這是也介入的機會,只是看我們站在那一邊介入了”魚朝恩心中還有另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