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個接受詳細的詢問,說我凌逼串供,應夠偽證也好,乘形勢還在掌握中,一切有利不利的東西都先給我揪出來。
騎在馬上,我頭也沒回,對低低的頭匆匆趕上來的密監頭目老貓,
“這誰先帶的頭,做的好”
他一身制式的甲衣,混在我的近衛裡絲毫不起眼,自從收復長安後,他手下行事的重點也偏轉到另一些方面,比如一些看起來不太可靠的友軍。
“回大人,是山南軍寄在女營中養傷的騎廂別將,張思儉”
“什麼”這些事情還牽連到崔圓的山南軍,我心道,這樂子可越來越大了,“知道了,再探”
馬蹄滾踏聲聲,他已經悄然消失在前呼後擁的親從中。
回到中軍駐地,所有留守諸將早就奉命齊聚一堂。宣讀現場初步勘察的結果,周旁早布有許多易燃之物,至於是龍武軍放的,還是那些神策子弟預先準備的,還是別人別有用心的安排,一切證據似乎都隨猛烈的大火,被燒的乾淨,這也是意料中的結果,敢做這麼大的手筆,就算有留下尾巴,也多是用來誤導。
一時間城已然謠言四起,多說是我縱容部下燒死數百乃至上千神策軍,至於他們違反軍紀衝擊女營的事件,也被當成爭風吃醋的桃色菲聞,傳的極為不堪。
“事情都準備的怎麼樣了”我坐在錦墩的熊皮靠上,手戳著太陽穴,有些突突的跳。
“成都府快緝隊已經派能員北上了,帶隊的就是前刑部京衙五金上吏之一的沐鐵,據說是勘驗追跡的能手,原京兆府,被成為七兵之一的荊戈,也奉命到帳下聽用,也是刑名理獄的好手”
司掌法曹的軍尉言勳,一如既往的板著個臉兒,對我微微點頭道,就算出了這個大的事情,也似乎不能讓他怎麼動容,不愧是軍士口中,心志堅定如鐵的“言鐵板”。
“神策軍上下皆對我部充滿了敵意,聲言拒不合作”負責前往交涉的左鋒將範佐,皺著眉頭開口道,“統軍的那幾位也都是生面孔,根本不……
他和衛伯玉,都是前身為邊軍—神策軍出來的老人,與現任
軍繆如晦,還有那麼幾分人情在,只是人家不買帳了
“敢不合作就給我圍死了,一隻蒼蠅也別想飛出去,斷水斷糧他個三天,看他還有什麼力氣不合作”心道果然如此,我閉上眼睛再睜開“到時候直接入營搜查好了”
“如今太子正在城中,如此作為,怕又是一樁多事的把柄”參軍事常建猶豫著開口說
“怕什麼,打了就打了,人又死的多了,還在乎多得罪一些麼,這官司,給我挺到底,還要上書給我彈劾那些統將,治軍不嚴縱下為亂,長安士民深苦之,再搞一些聯名書,萬言策,把事情給我攪亂了再說……”
“如此一來,是不是太過火了,不連西軍上下全得罪了,怕是長期交惡了”另一位參軍元結亦出言道
“龍武軍什麼時候變的,這般膽小怕事了”這些文人在這種關口,終究還是少了點胸魄,我暗歎道
“難道你以為龍武軍,與那些西北兵親善友好,上下勾連一氣,那位至尊就很高興了?”這話一出,軍中頓時悶聲一片。
“其實”聽了半天,岑參才慢聲開口
“西軍那些大佬也不是沒有城府的人,這只是表面上的牽連,斥責一下也就算了私底下該怎麼往來,還是怎麼往來,誰到不知道,那些神策軍的傢伙自成一體,連那位李副元帥,也未必輕易可以指使動的”
我嘆了口氣背後設這局的人,是算準了時機,我不缺少人力物力,最缺少的就是時間
現在是戰時,不可能讓幾十萬大軍在城裡,等那曠日持久的詳細調查,必須拿短時拿出一個說的過去的結果和相應承當責任的人,至少這黑鍋逃不過了。
當然
作為大規模圍攻鬥歐事件的後續情節,於是三千神策軍,被以協助調查為由,被數倍的龍武軍,堵在營盤裡整整五天五夜,斷絕水糧,餓的面無人色,直到宣佈結果才被放出來。
為首肇事者死了就算了,所有參與者罷奪軍籍發還家中。龍武軍的參與圍攻的,因為人數太多,法不責眾,也以圍歐友軍,不識大體,集體奪減軍餉和賞賜,為醫療之資。
最為難的就是小白了,這也是考驗他的時候。
南北兩家天子的禁衛軍的衝突,轟動一時,也引起許多猜測和流言,自然有許多後續後遺症需要的收尾。
“公公”另一個地方,觀軍容使的居所,紫挎魚袋的魚朝恩,對著一箱箱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