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色地長子,也的聚集一些不得志的人物……
這還要感謝楊、李二位權奸把持朝政,大量地良才被拒於朝堂之外,不得不另謀出路,一個親賢的王府,成為某些人可以託庇的地方,不受重視的地位,也讓他暫時遠離了宮闈中層出不窮,勾心鬥角的陰謀與黑暗陰晦中的角逐。
儘管如此,他也只是個清閒的皇子,那位已經垂老卻依舊身體很好的至尊,依舊掌握著局面,那位當了二十多年乖順太子的兄長,也絲毫沒有挪動位置的跡象。
畢竟這位陛下,是有著幾十年聖君之名的雄主,一個嚴厲而苛刻的父親,李家的公主們還算好,雖然對外拓土雄心勃勃的,但被賜婚出去的,全是外姓遠宗的女兒,優養起來的公主,只要要求不太高,都能充裕的選到一個還說的過去的駙馬。
可王子們就沒這麼好運了,十王宅百孫院是什麼地方,是那位控制慾極強,又喜歡標榜父慈子孝的至尊,用來圈養和消磨成年子孫們野心和意志的地方。
便如那位號稱最得寵的壽王——瑁王兄也無法例外,他有一個手段厲害心機了得的好母親,卻偏偏是來自那個讓無數當年倖存者的子孫,咬牙切齒的禁忌姓氏;費勁心機鬥倒了三王的皇后母親和背後的太原王,卻讓一個素來忠厚不起眼的嶼王兄,橫空殺出漁翁得利;
更不幸的是,他有一個容貌過於出色,連垂老的至尊也要動心不已的王妃,偏偏他還總做著那個位子的白日夢,卻不知道一個連自己的妻子都不能保全的王者,又有何顏面去號令天下呢。
那段日子,唯一可以期望的,就是這位內外煎迫中的兄長,有命活大接受大寶的那一天,然後能顧念起兒時的舊情分,象趙、宋王叔那樣,稍稍改善一下自身的環境。
終於,在生命的第四十六年頭,抓到了把握自己命運的機會,父皇最寵信的外臣,假鬍子安祿山居然反了,天下戰局一敗塗地,幾位出為元帥的兄長,連戰連敗,喪師丟土,那位有些走投無路的父皇,居然有意分封各地。
只是列位成年的兄第,都習慣享受京師的繁華和優裕,皆是畏苦不前,自己排眾而出的那一刻,才彷彿第一次認識到這個被冷落的兒子。
於是錦上添花的榮譽和權位,接踵而來,贈開府、加執事官,進王爵,安排名士大宗為屬官,賞賜的珍寶,依仗,和各大家族的禮物,短短時間內,堆滿了不大不小的王府中幾個冷清院子,那段間,這個勇敢的皇子,成為風雨飄搖的長安城中最大的話題。連那位太子兄長,也突然親近了許多。
當他下定決心輕騎孤影少量隨行的離開長安,曾經回頭望著高大的城牆,心中百感交集,對大多數沒有繼承希望的皇族來說,那裡不過是困養在安樂的囚籠中等死的大墳墓,但走出安化門的這一瞬間,自己潛龍在天,已經解脫出來了。卻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要回來的,以另一種讓人,驚撼而戰慄的面貌回來。
身在江陵從無到有日子,一步步向自己的野心和夢想靠近,不動聲色的成為那位太上和皇兄至尊也要側目和戒懼的存在。
雖然偶爾夢迴時刻,大汗淋漓的醒來還會想起那位曾經將自己抱在手中喂聲撫養的西北皇帝大兄,那已經模糊地看不見詳細的面容,但隨即就被心底勃發的渴求和**所湮滅,剩下的只有床頭對月,象月色一樣冷得讓人清省的沉思。
天家從來就沒有真正的親情,從廢太子到瑛瑤二王血淋淋的下場,到那位太子大兄,急不可耐的發動內外,誅滅楊黨,分道揚鏣北上自立門戶,就可以看出來,
但是世上也很多意外,
楊太真居然沒有隨楊家人死絕,真是一個意外,也是足以讓人竊喜的訊息,很長一段時間內,西北那位皇帝大兄,怕要寢食不能安了。
雖然那位兄長,仗著手重把持的朝廷,以大義和名位的優勢,給他安排了諸多的障礙和麻煩,但那畢竟遠在鞭長莫及數千裡之外,真正可慮的不過是那位正在成都安養的太上,以及那隻號稱禁中第一軍的龍武軍。
要知道,這位太上父尊雖然號稱退隱,但是一手設立的那個成都小朝廷,卻是活躍的很,絲毫沒有偃旗息鼓的跡象,令行禁止,秦嶺以南,大江之東,幾乎通行無差。
而龍武軍更是一個異數,雖然關於這隻軍隊的詳情和內幕,一直在世人眼中蒙著重重厚紗,但是僅僅數年,就從一群半路收容的殘兵,經營成一個橫跨數道,把持著最富饒的地域和關要,龐大而利潤豐厚的產業群,擁有數個軍制的禁衛軍鎮。
要說其中沒有那位太上的周全和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