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喝了一口他親手奉上地新茶,潤了潤喉嚨。卻見內長史溫哲站在不遠處,直到我們停止談話,才走上前來。禮數週致道
“見過太孫殿下……
“恩,你去看書吧,書房裡有新刊的物理志和泰西古戰記。
打發走小正太后,我對溫哲道
“又出什麼事了……
“南平社駐京辦的人被抓了,罪名是私自積錢……
“積錢……”
我挑了挑眉頭。早知道會有人下手,沒想到居然這樁罪名。
唐朝鑄錢數量偏少,且呈下降趨勢,這與商品貨幣關係的發展正呈相反態勢,構成了錢幣緊缺的重要原因。由於銅料缺乏,官鑄錢數量銳減。使問題愈來愈嚴重,再加上官吏、富豪囤積和佛寺用銅造像,使錢幣流通量愈加減少,再加上戰亂,朝廷北方的諸錢監幾乎荒廢停頓,事情進一步惡化,打戰打到後期,西北朝廷甚至發現沒有足夠的銅錢可以發給將士,而讓剝皮御使想辦法去搜刮江南。新造的官錢成色也變的越來越差。面值卻越來越大。
為擺脫錢重物輕地錢荒問題,西北朝廷就曾下詔禁止民間私積銅錢,富家積錢五千貫處死。王公大臣積錢受重罰,錢沒入官。又鼓勵民間相告,到後來,察事廳成立,這成為他們斂財的一個手段。這也成為促成各種經營飛錢的莊號,大興其道的原因之一。
戰爭的確是好東西啊,雖然無數文人義士口伐筆誅戰爭的殘酷與慘烈,憂國憂民譴責之,但卻有從另一方面無比豔慕。能夠透過軍功取得名位地捷徑,如果不是這場戰爭,象我這個年齡就賜開府的不是沒有,但只能是剛成年宗室親王、嗣王之類。
話說回來。
雲南城的銅產量一出來,那些曾經質疑維持南平府的聲音就徹底無言了。僅去年底到今年幾個月,就輸劍南精銅料十一萬斤,這還是剛剛恢復生產的部分官礦,不包括那些私礦和境外交易。其他未正式列入官方的金、銀、錫、鐵、鉛只屬,更是產量無算。
要知天寶年間。舉國官方的產出“歲採銀萬二千兩,銅二十六萬六千斤,鐵二百七萬斤,錫五萬斤,鉛無常數”。因為缺銅的限制,天寶年間(742——756年)全國錢監及錢爐歲鑄32。7萬貫,這已經是唐朝鑄錢的最高記載。
朝廷已經有聲音,要在南平府增開幾所錢監,但實際上。南平會社私鑄地開元通寶和乾元小錢。已經在南沼周邊的吐蕃、驃國等地開始流通,連南平諸軍都用這個為餉。從某些方面來說。這個地方實在蠻荒而落後,但卻又是相對的物產眾多資源豐富,只是未能善於開發,還有大量廉價不計地勞力,奴隸制也有努力制的好處,為了從礦產收益中分成,那些大山主們,可以讓他們的領民,終日勞作在不見天日的礦坑中,只要很少的維持費用。
用炸藥硬從山裡開路的一個意外結果,就是讓那些降伏的土人酋領愈加惶恐,盛行傳聞當今唐軍主帥乃諸葛武侯傳人,得其遺寶,可白日引天雷開路。擋者具轟如沸粉,所聞者欲發畏服,倒是客觀上進一步促發了這些朝天子路的分支建設進度。
“請宮內省的姚公公來一趟好了……”
我想不明白緣由,
控制察事廳地這群死太監,這個節骨眼上,還敢來招惹我麼,要知道宮內省總監袁思藝,才派親信上門來交涉過,只是為了他那些一屁股麻煩的下屬從龍武軍手中撈出去……
浮屍案雖然已經具結,以一個逼奸不遂的宮衛“自殺”告終,但龍武軍出人意料的露出爪牙,憑藉己掌握的東西突然發難,飛快控制了一大批中下階級的內官,等他那些大頭目們丟擲替罪羊,請旨將他們釋出去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在各種手段的炮製下,這些人的嘴巴,可不象在外面表現地那麼嚴謹……
卻看到溫哲又折返回來,身後還跟了一個生面孔
“又怎麼了老溫……
“這位是寧王府的別駕……有火急事通秉大人”
隨著天上斑駁的陰雲掠過,滿院子的蟲鳴鼓譟,霎那間一下子失聲了。
千里之外,燃燒的城邑中
串在長柄上的身體耷拉著手腳,血泡一陣陣地從傷口中湧出,然後破裂。他們看上去就像是用壞了的稻草人,但卻決非那種粗製濫造沒有一點用處的垃圾,哪怕被穿起老高仍愛試圖用彈動的肢體,撲打推送著將他們挑刺起來地人。
坐騎早就被蒙上了眼睛,就算失去主人照樣嘶鳴著往前猛衝猛跑,用那身幾百斤重地結實肌肉做武器硬是朝長矛陣砸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