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政笑道:“你只要有一點做妃子的心竅和意態,就不會得到如此對待。”
她拋了一句奚落過來:“你給的那些,誰稀罕?”
他把玩著她的辮子,淡淡道:“我稀罕,而且我還希望你能看重些。”
“你看重我的朋友,我自然就能看重你。”
他說得不以為然:“他們有求於我,仰仗我而活,生殺予奪由我裁定,何需獲得我的尊重。”
她慍怒:“簡直是不可理喻。”
“下次換一類人結交,說不定就能與我理喻了。”
簡蒼聽著他的話,眉梢眼角攢滿了厭棄之情,起身就要逃開。蕭政甩出慣用的紅綢將她捲了回來,綁在手邊,擱了一匙酥蓉羹在她嘴前,威壓性地看著她:“喝下去。”
簡蒼扭頭不應。
他索性將兩臂反剪的她拖進懷裡抱著,低頭朝她脖頸裡親去。
她嚇得扭身大叫,突然記起,間隔了三晚,他從未遮掩過的掠奪之意。
蕭政扯開簡蒼的衫裙領口,伸頭去嗅幽壑裡的暗香,嘴唇扎到了她裸;露的肌膚上,毫不憐惜地咬出幾個印褶。
簡蒼抖了一刻,才記起用惡毒的字眼去咒罵他,只因性情過於溫順,學來的名目也不過是“奸人”“禿和尚”之類。
蕭政悶在她懷裡笑了幾聲,將她的軟香雪身更是送到了嘴邊輾轉品嚐,忙得抬不起頭來。聽她哽聲哭泣著,他擦去了她的淚水,在她臉上親了親。“為夫已經壞透了心,愛妃還像是鄉間來的小姑娘,沒見過什麼世面,連罵人的話也放不開。”
簡蒼低頭看看胸前失守的大片肌膚,心底生恨,一頭朝蕭政撞去。
蕭政用掌抵住她的額頭,卸了她的力道,笑道:“罵為夫的出身,怎能說‘禿和尚’,要說‘禿驢’,聽著有氣勢一些。”
簡蒼掙脫不得,還白白被他戲弄,不禁又急又怒,扭身朝他膝下滾落。他將她撈回來,又是一陣親吻,直到她的失守陣地越朝下走,無挽救之勢,她才豁出去了似的說道:“你先放了我,我應了你就是,別用強的,會敗了興致。”
蕭政自然不信簡蒼會乖乖屈從於他,可看見她一副眉眼含水的嬌羞樣子,心底又把持不住,先緊摟著狠親了幾記,才將她放開。
捆綁的紅綢落在軟腰上,拂落的衣領捲到了肩膀下,簡蒼自知春光已經顯露了乾淨,索性掩著胸口朝蕭政福了福身子,向他請示先退下沐浴更衣,再來服侍他就寢。
蕭政掠唇一笑:“你又在打什麼主意,肯安分待我?”
她淡淡道:“信不過,就撥兩名女官來看住我。”
他當真傳令下去,喚兩名女官從前至後陪著簡蒼,監督她沐浴。
兩刻過後,蕭政耐心等候在房裡,婢女新換了一桌膳食,添香溫酒,備好一切。
他知道她早晚是他的掌中物,逃不出手心,所以並不急。
簡蒼沐浴一新,披著綢緞黑髮走進門,薄如蟬翼的紗衣下,盡顯玲瓏曲致的體態,裙裾拂動間,露出一截皓白如玉的小腿。
她看也不看蕭政的臉色,徑直走到桌前坐下,伸手拾起一小杯酒,用紗袖遮掩慢慢喝完,似乎在為自己壯膽。
她的臉上很快就浮起了兩抹紅暈,與水色空濛的眼眸一映照,顯落不少柔媚風情。
蕭政笑意更深,還抬手為她斟了一杯酒,並不說話。
他想要看看,繼挖坑、鐵烙、下毒、拉他墊背等歹毒手法施完之後,她能有什麼新招。
簡蒼將酒杯推到蕭政面前,淡淡道:“禮尚往來,請侯爺滿飲此杯。”
“我若不飲呢?”他笑著問。
她不說二話,將原本敬他的第二杯酒喝下,含糊說道:“再來一杯,我就會不省人事,侯爺當可為所欲為,只是被掃了興致罷了。”
她倒下第三杯酒,推到蕭政眼前,說道:“郎君無應和,對酒交相勸。與我盡一杯,與君發三願。”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發,笑道:“你總是令我驚奇,有探尋不完的野心。”
她見招拆招,用坊間勸酒的架勢對他,從容而鎮定,心思轉換,快如閃電。
持筷輕點酒杯口後,她問道:“可否飲酒接令?”
蕭政喝下滿杯酒,說道:“愛妃都行了酒令,我能不從麼。”
簡蒼依照慣例輕唱道:“一願郎君身強健——”
蕭政抬手再喝第二杯,聽她繼續唱道:“二願郎君歲平安——”
他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