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大腿兩側也是磨的火辣辣,她忍著不適,見秦壽在潮溼悶熱的密林中左轉右轉,竟尋到一處獵人小憩的茅草小屋。
秦壽自己下了馬,他只淡淡地看雒妃一眼,福至心靈。雒妃居然懂了他的意思。
她自己扶著馬鞍下來,腳尖才落地,膝蓋一軟,差點沒跪下去。
秦壽也不幫她,他徑直栓好馬,推門進屋,開啟木窗透氣,又大致將屋子裡的灰塵掃了掃。
雒妃心頭邪火冒,她肌膚嬌嫩,從沒騎過那樣久的馬,屁股疼的直想不顧禮儀揉上一揉,就是那裙裾遮掩下的大腿,也是難受的厲害。
她幾步衝到秦壽麵前,揚起下頜,怒氣衝衝喝道,“秦九州。你到底意欲何為?”
秦壽正在翻撿屋子裡能用的物什,他見雒妃竟還這樣的精神,朝她深沉的冷笑了聲,繞過她,直接就出去了。
雒妃頓了頓,她藉著寬大的袖子遮掩,實在忍不住,悄悄揉了兩把屁股。至於大腿,卻是不方便檢查的了。
她跟著出去,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屋子外面哪裡還有秦壽的人影,除了那批馬尚在,放眼看去,屋前根本就只有參天大樹,以及蜿蜒可怖的藤蔓。
雒妃心頭一驚,遲疑喊了聲,“秦九州?”
沒人回答,甚至連回音都不曾有。
雒妃這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害怕,她提起裙襬,幾步到那馬兒面前,四下看了看,還是沒有人。
“秦九州,你出來。”她不甘心的又喊道。雙手死死抓著韁繩,不敢騎馬離開,也不敢一個人呆在那屋子裡。
此前來路,秦壽盡是撿無路可走的道,雒妃只依稀記著他是往南行的,這會若要她自個騎馬回去,她卻是不敢的,這南蠻密林晚上多瘴氣,蟲獸更是無數,沒有秦壽,她根本就走不出去。
她皺緊眉頭,眼見暮色四合,林中時不時傳來野獸嚎叫的聲音,雒妃只得靠著那馬,汲取依靠。
她不曉得自己等了多久,只是這一日都在趕路,身子骨本就沒養好,雒妃靠著馬,感受到馬肚子上的溫度,她竟也能瞌睡起來。
秦壽提著一隻野兔回來之時,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堂堂金枝玉葉的公主,雙手抱膝的席地而坐,靠著一匹馬,像是被丟棄的毛茸茸幼獸,既是可憐,又是惹人心疼。
有夜風拂過,她許是覺得有些冷,還瑟縮了幾下。
秦壽立在兩丈開外的距離,默默無言地看著。
好一會,那馬打了個響鼻,雒妃一個激靈騰地起身。還未曾看到人嘴裡就喊著,“秦九州?”
那一聲喚,帶著少見的驚慌和無措。
秦壽向她走近幾步,狹長鳳眼在暮色之中,有星末微光一閃而逝,他嘴裡卻不留情面的道,“公主向來從容不驚,怎的。本王不過去去的功夫,公主就被嚇的沒膽了?”
雒妃這才看清他手裡還提著只死了的野兔子,心裡明瞭他原是去狩獵了,起先那點不安定瞬間就如潮水褪去,她倔強的頂撞回去,“將本宮帶回去!”
秦壽半點都沒繼續說下去的心思,他腳步一轉,進了屋。摸著點燃油燈,剎時,簡陋到不行的茅草屋在南蠻密林中,瞬間變的溫暖起來。
雒妃搓了搓臂膀,跟著進去,順帶關上門,她見秦壽不顧灰塵,隨意坐在茅草上。她只皺了皺眉,彆扭又驕矜地學著他的模樣坐下。
哪知,才一坐下,那並不平整的茅草隔著裙裾戳著她大腿,恰好就在騎馬磨蹭了的內側,叫雒妃忍不住小小的嬌呼了聲,還抽了好幾口的冷氣,眼尾幾乎瞬時就紅了起來。
她挪了挪,很想掀開裙裾瞧瞧,但礙著秦壽,她也只好忍了。
秦壽看似沒理會她,實際一直餘光都注意著,他手下動作麻利的與兔子去皮去內臟,末了又將血淋淋的兔毛在屋外挖個深坑給埋了,這才抱了一堆柴火進來點燃。
雒妃一下就覺得不冷了,她見秦壽沒注意,便往火堆方向靠了靠。
秦壽提著打理好的兔子,往屋外去清洗,回來時,他還從馬肚子下面摸出個行禮包來。
雒妃端坐著,她目不斜視,也表現出對秦壽蔑視的模樣。
半個時辰後,秦壽烤好兔肉,他直接撕扯下兔腿肉,也不問雒妃的意見,直接送到她面前。
雒妃很想有骨氣的給他拍回去,但她自來都很是識趣,且宮廷出來的,最會察言觀色。
其實她擔心的,還是秦壽真的就將她扔在這南蠻密林,到時她唯有等死的份。
她只考慮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