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重重的模樣,從前那樣他初初不喜的嬌縱任性,目下倒是稀罕起來了,唯有那樣的雒妃,才真真鮮活生動著。
可約莫日後,卻是不怎麼看的到了。
他親手將那樣嬌嬌的公主給毀了,他教她兵法,教她謀略,讓她吃苦頭記教訓,甚至於往後這大殷的負重,也會落在她身上。
他覺得惋惜,卻是不後悔。
總是。只要都是她,便皆可。
是以,他在她耳邊壓低嗓音,纏綿悱惻的道,“我不要侍妾,想要……”
他頓了頓,蹭過去,動了動腰身。讓她感受到自己對她的渴望,“公主。”
雒妃渾身一僵,一動不動,她轉過頭去瞪著他,護著自個的肚子道,“滾下去!”
秦壽胸膛震動,笑了起來,眉眼怏然。猶春暖陽,溫暖浩大。
他輕撫她細軟青絲,“閉眼,睡覺。”
說著,還伸手去蒙她眼睛。
雒妃曉得這人趕不走,也只得依然閉上眼休息。
時日流水,一晃而過。
三月裡,柳絮翻飛。青草葳翠,芳花吐蕊,日頭漸暖。
雒妃肚子已經很大了,隨時都可能臨盆。
公主府裡頭,光是穩婆就有三個,還有早甄選進府的奶孃,以及安置處來的產房。
這些時日,秦壽都在公主府裡頭陪著雒妃,便是早朝,他也就五日大朝的時候去晃一圈,爾後便回府,進門第一件事,必定是問詢雒妃在哪。
那幾十萬的秦家軍,秦壽也不是什麼都沒做,他陸陸續續地遣了一些回去,不多,不過十天才一萬人而已。
再有大臣在朝堂彈劾他,他便以營中兵眾太多,他又不曾一併回容州,加之路途遙遠,故而只能分批遣回去。
是以,當半個月過去,京城外,竟都還有十餘萬人。
京中百姓起初惶惶不安。待好幾天過去,見秦家軍並不擾明,一應吃食用度,也是拿著銀子規規矩矩的採買。
且皇帝也未曾多說其他,旁的人便安心下來,不再對城外的秦家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