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劍光,月白色直裰角擺獵獵作響。
斜長眉一挑,秦壽冷哼一聲,拂袖化掌,快若閃電得朝著白夜胸口而去。
白夜回劍格擋,腳下如風。右膝屈起就踹,直攻秦壽下盤,秦壽不慌不忙,單手一拍,身體旋轉。閃了開來。
“王爺,接著!”這當,及時為秦壽取的兵戟的延安趕到,他將手裡的長槍拋與秦壽。
秦壽接過,趁勢挽了個花槍。
百年椆木的槍身。上頭細細密密地扎著金累絲,槍頭長一尺餘,形如蛇,頂尖鋒利,兩側有薄刀。似碟翼,便是槍桿尾,也是尖銳無比的,整個長槍既是華麗又血氣森森。
雒妃記得這槍,與秦壽征戰沙場。不知飲過多少鮮血,秦壽還給它取了個名字,叫九曲。
“本王賞你個榮幸,讓你死在九曲之下!”他嘴角噙笑,目色晦暗凝澀。心裡頭的殺意已經瘋狂逸出,半點都掩飾不住。
他其實對這莫名而起的殺意微有詫異,可眼下已經不容他多想。
長槍與細劍,再次交織在一起,玄色同月白。一觸即分,爾後又糾纏不休。
似乎不分生死,便不會停歇。
雒妃並不太擔心白夜安危,畢竟上一世這兩人交手無數,就沒分出過勝負,她回過神來,深深看了起先押制解閩的那兩秦家軍一眼,然後對顧侍衛點了點頭。
顧侍衛福至心靈,點了幾十人過去,無聲無息的將幾名秦家軍圍住。並親自拎起儈子手到解閩面前道,“誤了時辰,小心公主治你的罪!”
那儈子手瞄了公主一眼,見她面色冰冷,眉目貴氣又高高在上。心頭一橫,讓顧侍衛幫他壓著解閩,手起刀落,解閩還沒回過神來,人頭已經落地!
鮮血滿地。熱氣騰騰地散出作嘔的腥味,雒妃一不做二不休,將解家十四年紀以上的兒郎悉數斬了。
這些人等,皆是秦壽麾下,早晚都是敵人。她不若斬草除根。
而那幾名秦家軍,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地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