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福王妃道:“今日母后的除服禮剛畢,我正悲痛不能自已,青青就要生產了。這個孩子為人洗去了悲傷,就叫福喜如何?”
沈風斕差點沒笑出聲來,只能轉過身子,用軒轅玦做掩護。
福王還是看見了,她肩膀一抽一抽的模樣。
“這個名字有那麼好笑嗎?”
福王一頭霧水,連福王妃都有些掌不住了,捂著口笑了起來。
“殿下,要是南側妃知道,你給她的孩兒取了這麼個名兒,她得氣得生不出來了。”
福王妃難得說句笑話,沈風斕更加憋不住笑了。
許是因為南青青的難產順利了,讓她心情愉悅,怎樣都好笑。
福王有些尷尬。
正當此時,產房裡頭傳來嗚哇一聲大哭。
福王頓時欣喜地抬起頭來,“生了?”
產房裡有丫鬟出來回話,“恭喜殿下,恭喜王妃,是個小公子!”
福王和福王妃湧進去看,軒轅玦自然不便進去,沈風斕就在外頭陪著他。
他問道:“你不進去看看嗎?”
沈風斕搖了搖頭。
“母子平安就好。我只是沒料到,福王對青青,竟然這般緊張。”
她身為女子,當然能夠看出,福王的緊張並不完全是對孩子。
他對南青青,是有真心的關愛的。
軒轅玦道:“他失去了權位,反而得到了真正的自由。其實他的本性就是如此,只是身居太子之位時,被權位燻壞了心罷了。”
沈風斕不禁抬頭看他,帶著好奇的笑意。
“那殿下身居高位,一直深受聖寵,怎麼沒燻壞了心?”
“何嘗不是燻壞了心?”
軒轅玦反問道:“只是燻的不一樣罷了。福王那時是迷戀權位,耽於享樂。我那時則是目中無人,自以為無所不能。”
後來,他陷入了人生的瓶頸,遇到了沈風斕。
現在的福王也是一樣,他的救星,是一直陪伴在他身旁的福王妃。
產房裡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隱約福王道:“青青,你今日辛苦了。等你休息好了,讓你親自給孩兒取名,你說好不好?”
……
天色暗了下來,軒轅玦和沈風斕告辭回府。
福王妃要派人送南子衿回府,沈風斕卻道不必,讓她上了自己的馬車。
詹世城還在晉王府等訊息,她得先把南子衿帶回去。
軒轅玦上了另一輛馬車,沈風斕的馬車裡,只有她和南子衿兩個人。
就著剛爬上樹梢的新月,兩人說起了悄悄話。
“子衿,你和老詹……”
沈風斕才開了頭,南子衿已經急不可耐接過話頭了。
“沈姐姐,你別誤會,我跟老詹沒有什麼。姐姐心裡一直想撮合我們,不瞞你說,我也挺喜歡老詹的。”
“沈姐姐,你還記得嗎?當初在京郊第一次相遇,老詹是同時遇到我們姊妹兩個的。明明我們生得一模一樣,他卻偏偏喜歡的是姐姐。這說明,他是真的對我無意。”
南子衿仰著小臉,一本正經地分析。
沈風斕被她正經的模樣逗樂了。
她習慣了南青青從前的溫婉,而今的隱忍。
也習慣了南子衿一貫的活潑天真。
卻沒想到,其實南子衿也一直在成長,她也不再是天真的傻丫頭了。
對於詹世城這件事,她看得何其通透!
“你在產房裡同青青說那些話的時候,我就猜出來了,你沒有真的按照青青的想法走。你也別怪她,你們兩個人都是她的摯愛,她希望你們在一起得到幸福罷了。”
沈風斕驚訝於南子衿的通透,也感傷於南青青的宿命。
孩子已經生下來了,未來的人生,不知道她要怎麼選?
南子衿笑起來,露出尖尖的虎牙。
“我明白,沈姐姐。對於我來說,老詹就是姐夫,沒有別的意思。我不希望他身邊姬妾圍繞,我替他打理家宅,也是替姐姐操心罷了。”
她說完這話,小臉上忽然現出疑惑。
“只是有一個問題,讓我很困惑……”
“你是說,福王?”
沈風斕提起這兩個字,南子衿用力點頭。
“姐姐剛出事的時候,福王在我心中,就是一個惡魔,一個混蛋。那時我輕易也去不了東宮,對福王也沒什麼瞭解。可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