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別的女子!”
詹世城鮮少這般冷言冷語,他雖然不碰這些女子,對她們也不曾輕慢。
忽然用這般語言羞辱她們,使得她們一個個都目瞪口呆。
高階一點的,丫鬟?
好像說的也沒錯。
聖上將她們賜到詹府,是做姨娘還是賤妾,乃至是丫鬟,那還不都是詹世城說得算嗎?
一眾女子唬得跪了下來,連聲認錯,哀求他開恩。
詹世城冷冷道:“你們該認錯的物件,不是本官,而是南小姐。”
“南小姐,我們方才都是胡說八道,你就原諒我們吧!”
“是啊南小姐,我們都是道聽途說,不是有意詆譭你姐姐的,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啊!”
南子衿頭一次遇著這樣的場面,她不知所措地抬起頭來,看著詹世城。
詹世城嘆了一口氣。
他有心想讓南子衿來整治這些女子,可惜,南子衿根本不會這等手段。
就像經歷那件事之前的南青青,她又何嘗知道什麼,害人的手段?
更別提是讓一個女子取悅一群死士,而後一身腐爛創傷,再被殺死……
這般狠辣陰毒的手段。
南青青已經淪陷,他不願意再讓單純的南子衿,學會這些陰謀算計。
“罷了,從今日起,你們都到內院裡頭伺候灑掃去吧。”
那些女子聽罷此話,面上皆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詹府的內院沒有女眷,原本是該安排她們進去入住,因為她們是聖上賜下的姬妾。
可詹世城的話,卻說讓她們進去,伺候灑掃。
一下子,她們從姬妾的地位,淪為了做灑掃差事的粗使丫鬟。
這叫她們如何接受?
她們還想開口為自己求情,便聽詹世城冷聲打斷了她們的話。
“如果不願意伺候灑掃的,就離開我詹府吧。我詹世城在聖上面前,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便是丟出去幾個御賜的姬妾,那也不是什麼大罪過。”
這一番話,讓她們徹底不敢再開口。
詹世城的名聲,她們早有耳聞。
若非是聖上跟前的大紅人,她們也不會搶破頭,要來詹府做姬妾。
聖上已經年邁,在宮裡做宮女,根本熬不出頭。
這種被分賜給朝中重臣的美差,她們當然想要。
沒想到來了詹府,會是這等局面,她們後悔不迭。
被趕出去才是真的沒有出頭之日,她們寧可做粗使丫鬟,也不願意被趕出去。
待這些女子退了下去,詹世城這才拍拍南子衿的腦袋。
“好了,別哭了。不過是一群奴婢,你被她們欺負哭了,丟不丟臉?”
南子衿的委屈勁兒還沒退,被他這一說,更加委屈了。
“都怪你!你府裡管教不嚴,才會有這樣的奴婢。”
詹世城不忍心告訴她,是她太單純太柔善可欺,所以這些奴婢才敢欺負她。
這種單純,是世間最美好的東西,他不忍心破壞。
就讓她一輩子單純下去吧,千萬千萬,別被汙染。
“好好好,日後你常來替我管教就是,一定管教得個個知書達理……”
他難得說句玩笑話,南子衿不禁破涕為笑。
正說著話,忽然聽見身後腳步匆匆,原來是沈風樓和陳執軾趕來了。
“宮中傳來急報,皇后娘娘身子欠佳,怕是……所有的大臣和有品級的命婦,全都趕進宮守著了。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快進宮去吧。”
南子衿很快抹了抹眼淚,對詹世城道:“你快去吧,我也回家去了。”
詹世城一面點頭,一面招呼僕人護送南子衿回府,便同沈風樓二人朝宮裡趕去。
福王府中,遠離朝政的福王,反而最晚接到訊息。
“什麼?母后病重?”
他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怎麼可能?本王年初一的時候才給母后請安過,只是年紀大的人稍顯病態罷了。這才不到一個月,怎麼就病重了?”
那通報的管事連聲道:“是宮裡傳出來的訊息,千真萬確!殿下快進宮去吧,遲了怕就來不及了!”
福王是衛皇后的嫡子,誰都能遲,只有他不能遲。
倒是一旁的王妃還算鎮定,“殿下快去更衣吧,是與不是,咱們進宮一看便知了。”
說著又命丫鬟給自己卸了釵環,只挑了幾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