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了起來。
能看薛大人倒黴,這可是生平一大快事!
“是,下官這就起草文書,分傳各州府!”
“下官也去命人出城調查,儘可能尋找到晉王殿下的蹤跡!”
離事發都已經兩日了,這個時候還在南寧周邊調查,又有什麼用呢?
“不必了。與其如此,倒不如調查調查,南寧城中混在屯兵之內的奸細,到底是怎麼混進去的。參軍大人,你說是不是啊?”
那個參軍心中詫異,沈風斕怎麼今日初來,就把什麼事都打聽清楚了。
面上只能老實答道:“此事是下官的錯,下官一定儘快調查清楚,絕不會讓這些刺客再有可乘之機!”
沈風斕忽又笑了起來,只是擺擺手,讓眾人退了出去。
薛大人和南寧刺史,都被蔣烽手下的護衛扣了起來,限制了自由。
這件事事關重大,只怕整個嶺南的地界,都要為此而翻覆。
而沈風斕身在南寧的訊息,也完全瞞不住了。
“娘娘,此事會不會做得太過張揚?那個薛大人,到底是嶺南道的一把手。”
沈風斕道:“我若是沒有估計錯的話,這個人很快就不是一把手。並且離被施以抄家滅族之刑,不遠了。”
蔣烽眉心皺成一團。
“娘娘確定,薛大人和刺客有勾結?!”
他是嶺南道的一把手,若是刺客與他有勾結,軒轅玦此番必是凶多吉少。
“八九不離十。讓人去搜一搜他們的屋子,把證據握在手中,要整治他們才名正言順。”
她必須先把薛大人,還有聽命於他的手下地方官,全都辦了才行。
否則就算找到了軒轅玦,這些人若是從中作梗,事情又會更加難辦起來。
“是,屬下這就去找!”
薛大人不會想到,軒轅玦離開之後,竟然又來了一個沈風斕。
若是有相關的名單,或是來往書信,一定來不及隱藏……
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法。
不僅是薛大人和刺史的屋子被搜了,就連所有九品以上的官員,家裡都被搜了一遍。
區別只在於,一個是光明正大地搜,一個是偷偷摸摸地搜。
蔣烽的身手雖比不上陳墨,想在一個普通地方官的家裡來去自如,還是很容易的。
搜查的結果豐富,當夜就見了分曉。
“娘娘,這個薛大人果然有問題。他的書房裡頭有京中來往的密信,數量甚多。那個刺史大人也有,餘者便是錄事參軍,並他手下的幾個功曹,家中搜出了京城錢莊刻印的金子。”
蔣烽等人搜查潛入搜查之餘,還把那些證據全都拿回來了。
沈風斕開啟信封之前,有一瞬間的猶豫。
待看到信中落款的那一剎那,她忽然蹙起了眉頭。
“怎麼會是她?”
蔣烽看著她的面色,猶豫了片刻。
“娘娘,我們調查得知,這位薛大人原是武將出身。他曾經在衛家軍中效力過兩年,後來才被調到嶺南才任觀察使的。”
那些書信的來源,正是長公主。
而薛大人的履歷,也正好說明了這種可能性。
長公主勾結了薛大人,要軒轅玦的命。
這赤裸裸的現實擺在眼前,沈風斕當真無話可說。
長公主為了衛玉陵之死,當真是瘋魔了。
這樣大的手筆,這樣的不顧一切……
“把蒐集來的這些證據,讓那些大人們看清楚。而後將涉案的官員全都收監,若有人敢有異議,即刻帶他來見我。”
有明黃裘在身,哪個地方官員敢有異議?
正如一道尚方寶劍,一下子砍掉了嶺南身居高位的主官。
底下人等群龍無首,對沈風斕更加言聽計從。
連夜處置了薛大人等人之後,沈風斕連眼睛都沒合,便命眾人即刻啟程往欽州去。
“娘娘,長公主拼盡全力,派出那麼多的刺客。我們只有二十餘人,是否向京中尋求救援?”
沈風斕已換下了一身苗人打扮,眾人也都恢復了原來的穿著。
十來日的風塵僕僕,讓她穿著廣袖襦裙的腰身,越發弱不勝衣了。
浣紗看著有些心疼。
“娘娘,要不……”
看著她眼中的紅血絲,終究是沒說出那句,要不先歇一夜再走。
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