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吧?聽說殿下是為了派人去救你,才使得手下的護衛分散,中了刺客的埋伏。薛大人竟然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還要同我慢慢說道嗎?”
那柄劍仍然落在薛大人的脖子上,他吃驚地抬起頭來,鋒利的劍割破了他的脖子。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早就吩咐了城中的差役和屯兵,決不能將此事外傳。
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告訴了沈風斕?
沈風斕微微一笑,俯下身來看他。
那雙幽若深譚的眼睛,帶著一絲戲謔。
“只要看看守城計程車兵,對百姓的兇惡態度,便知道你薛大人不是什麼好官。我又豈敢聽你薛大人的一面之詞?進官衙之前,自然把該打聽的打聽清楚了。”
她說的只是一部分,還有一大部分,她沒有說出來。
譬如,城中行走的百姓,對差役畏懼的眼神。
譬如,帶他們來府衙計程車兵,對於軒轅玦遇襲一事的閃爍其詞。
若是心中沒有鬼,何以隻言片語都不肯透露。
沈風斕便先命人去了驛館附近,暗衛身手飛快,很快就從百姓口中打聽到了真相。
“我倒想問問,薛大人當日被山匪擄走,陳墨並沒有把大人救下。那麼晉王殿下逃走之後,薛大人是怎麼平安回來的?”
薛大人見她打聽得如此詳細,便把事先準備好的說辭拿了出來。
“那些山匪是刺客假扮的,並非真心要在城中鬧事,只是想殺晉王殿下罷了。他們見下官沒有了利用價值,就把下官隨便丟在路邊草叢了。”
“哦?隨便就把大人扔了?”
沈風斕冷笑一聲,“我要是刺客的話,一定不會這樣做。把大人放回去,組織士兵和差役救援晉王殿下,那可如何是好?”
薛大人愣愣地抬頭看她,不知她是何意。
“我要是刺客,一定直接殺了你!”
而薛大人沒死,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那些刺客知道,就算把他放回去,他也不會營救軒轅玦……
沈風斕當即道:“把這位薛大人,還有這位刺史大人扣下來。將南寧府衙之中其餘屬官,全都叫到這裡來,我有話要問。”
薛大人到底乾不乾淨,一問便知了。
不多時,一群面色惶恐的官員們,齊齊進了堂內。
他們原是坐在上首,負責審問底下的犯人的。
而今沈風斕坐在上首,他們反倒像是犯人一樣,畏畏縮縮的。
這副樣子一看,便是做賊心虛。
沈風斕有些頭疼。
看來軒轅玦出事兩天了,嶺南的地方官員的確沒有派人去營救。
現在只能把希望,寄於陳墨身上了。
希望他找到了軒轅玦,只是藏身在崇山峻嶺的某個角落,等著她找到他們……
“諸位大人,從今日起,關於營救晉王殿下一事,由我全權指揮,各位可有意見嗎?”
沈風斕對著底下,笑得得體而妥帖。
全然不似方才對著薛大人時,那麼冷酷無情。
擒賊先擒王,把薛大人拉下馬後,對其餘人便可以寬容一些了。
他們也只是奉命行事,何況接下來要如何救援,還需要他們的幫助。
“沒有沒有,下官等悉聽娘娘吩咐。”
那件色澤明麗的明黃裘在上,連薛大人都已經跪在地上了,他們還敢有什麼意見?
“城中掌管地方屯兵的,是哪位大人?”
一個官服青灰的人,連忙舉起手來。
“下官正是本地錄事參軍!”
“好,那麼立刻通知各州府,所有的本地屯兵和差役,全力搜尋晉王殿下和刺客的行蹤。刺客人數過多,若是地方州府無力擒拿,便立刻上報首府支援。”
“尤其是欽州府,晉王殿下是帶人往南去的,現在極有可能在欽州府境內。倘若殿下能夠平安尋回,聖上一定不會虧待諸位的。就算剿匪之事不成,也不會怪罪到各位頭上。”
沈風斕說著,目光朝地上的薛大人一睨。
眾人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要他們全力配合尋找晉王,到時候有功勞是他們分,有過錯就是……
薛大人在嶺南稱王稱霸多年,他們這些屬下畢恭畢敬,心裡也不是半點委屈都沒有的。
只是不敢說罷了。
而今沈風斕如此暗示他們,眾人都有些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