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和寧王不謀而合。
“母妃既然知道是賢妃所為,為何不向聖上檢舉她?”
蕭貴妃嘆氣道:“知道是知道,卻拿不出實證。一把火把什麼都燒沒了,想找證據談何容易?更何況,我一直隱隱覺得,聖上也是知道的。他只是沒有說出來……”
“或許是因為,人死都死了,還是一個命如草芥的樓蘭女,所以聖上不願追究罷。”
這樣說來,聖上明知是賢妃所為,還把寧王交給賢妃來撫養,實在是殘忍。
讓一個孩子,管自己的殺母仇人叫母親。
聖上對寧王,從頭到尾,竟是一絲愛護也無。
只因為他的身體裡,流著樓蘭人的血……
“好了,別說這個了。你的意思是,聖上已經向你表明,他屬意你為儲君嗎?”
得到軒轅玦的點頭,蕭貴妃大喜過望。
“那就好,那就好。聖上在我面前,從未漏過口風,我也沒有問過。如今我也算放心了,不必再為此事擔憂。”
軒轅玦笑著看向沈風斕,“父皇已經重新下了聖旨,追封小郡主為一品郡主,在玉陵城修陵安葬。還說,等晉封太子之時,便會一道冊立斕兒為太子妃。”
“真的啊?”
蕭貴妃顯得比沈風斕還要高興,情不自禁拉著她的手。
“實至名歸,這原是你應得的。”
堂堂一品太師的嫡女,做了這許久的側妃,算是委屈她了。
好在這份委屈,很快就要結束了。
沈風斕對著軒轅玦微微一笑。
他說能解決衛玉陵此事,果真順利解決了。
聊了不過半個時辰的工夫,蕭貴妃又催著他們,快些回府去。
“聖上這道旨意下去,抗旨不尊的事情便煙消雲散了。今日的晉王府,必定熱鬧非常。你們快些回去準備吧,別讓我的小孫孫受委屈。”
說著又抱著雲旗和龍婉親了親。
“等抓周完了,就立刻派人進宮稟告與我,聽見了嗎?”
這話是對軒轅玦說的。
他哭笑不得,只覺得自己在蕭貴妃眼中,早就沒有云旗和龍婉重要了。
果然,兩人回到晉王府時,府門外水洩不通。
一見晉王府的馬車回來,各家的車轎立刻讓開道路,讓他們先行。
浣紗在馬車外頭,朝著裡頭小聲稟告,“殿下,娘娘,國公府和太師府的轎子也在。”
“舅舅疼愛他們疼得什麼似的,必定是親自趕來了。他老人家出征一趟,想是累壞了,還親自來做什麼呢!”
沈風斕急急忙忙,說著就要扶著浣紗的手下馬。
竟好似不曾聽見,太師府這三個字一樣。
她一下車,果然國公府的轎子裡鑽出了人來,正是定國公夫婦。
“舅舅,舅母。”
沈風斕上前福身行禮,打量著定國公的面色,見他精神奕奕這才放心。
“舅舅一路辛苦,何必親自前來?您便是不來,一會子我也會抱著孩子去國公府看望您的。對了,軾表哥怎麼沒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