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話問他。”
“是。”
陳墨一轉頭翻出了窗子,動作快到讓人反應不過來。
只聽紅妝痴痴道:“娘娘,今兒見了浣紗和朱小郎的事,我本來打算好了,這輩子不嫁男人了……”
沈風斕道:“快別如此,該嫁還是要嫁的。”
紅妝看著她,深深地點頭,一臉勵志的模樣。
“娘娘說的對!像陳墨這樣的男人,不嫁可惜了!”
她重新煥發了勇氣,不管陳墨對她再如何冷臉,她也要追到手!
看著紅妝一臉花痴模樣,沈風斕無奈地搖搖頭。
到了月上中天之時,一屋子醉得四仰八叉的犬戎商人,被店小二叫醒了。
“諸位客官,本店要打烊了,這裡睡不得。我們樓上有上好的房間,不如諸位開幾個房間休息?”
“好……好,去樓上休息。我們有錢,我們要最好的房間,聽到了沒有?”
大著舌頭的領頭人,搖搖晃晃地指著小二說話。
“是是是,諸位都是貴客,當然是最好的房間。樓上請,樓上請!”
眾人醉眼惺忪地跟著小二走,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隊伍裡頭少了一個人……
“譁——”
一盆冰冷的水澆到醉酒之人的面上,那個樓蘭商人一個激靈,抬起了頭來。
只見自己正被人捆著手腳,跪在地上,面前是一道杭綢的屏風。
透過那屏風,隱約可見看見後頭坐著一個女子,身姿纖細而曼妙。
“你,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把我綁到這裡來?”
說著朝四周一看,只見是個尋常的廂房,看不出什麼門道來。
“你不必擔心,只要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屏風裡頭,女子的聲音懶懶的,又出奇地鎮定。
聽起來格外好聽。
“你是如何知道,樓蘭搶佔玉面城,並非要掀起大戰呢?”
那樓蘭商人一聽,猛然察覺到,一定是自己喝多了在酒樓說話,被人聽了去。
他見沈風斕只是個女子,便有意嚇唬了幾句。
“你既然聽了我的話,就該知道我在樓蘭的身份。我可不是什麼無名之輩,而是皇商!你再不放了我,我的人一會兒就會追來,傷了你這小娘子可就不好了!”
屏風裡頭靜默了片刻。
“你答錯了。”
沈風斕聲音冷淡,隨後黑衣男子從樑上飛下,一刀飛刺在商人的大腿上。
“啊——”
那樓蘭商人算是徹底救醒了,痛得大吼了一聲,腿上鮮血直流。
“再答錯一次,就是兩刀。”
那慵懶好聽的女子聲音,一下子變作地獄修羅,聽得人膽顫。
“我說,我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我這趟出行,宮中命我採辦公主的嫁妝!我們樓蘭人喜歡你們大周的絲綢,嫁妝裡頭少不了這個!”
沈風斕頓了頓,陳墨提著刀,朝那樓蘭商人走近。
他連忙大呼,“我說的是真的!半句謊話都沒有,別殺我,別殺我!”
“你說的是真的,卻不是全部的真相。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說的讓我,或是讓他不滿意,那就……”
沈風斕指的他,就是持刀的陳墨。
那樓蘭商人猶豫了片刻,最終咬了咬牙,和盤托出。
在性命面前,什麼國家大義,都算不上什麼。
更何況他這並非通敵賣過,說出來的這些事,並不會影響樓蘭的安危。
“我說!除了採辦公主的嫁妝以外,還有玉面城領兵的將領同我說的話!我在過關的時候,他跟我說,這場戰打不了多久的,我很快就可以風風光光地回國!”
他指的風風光光,就是不必再混在犬戎商隊裡面,可以以樓蘭人的身份平安回去。
屏風裡頭,沈風斕擺了擺手,寬大的廣袖在燈影下,變得虛幻。
陳墨會意地收起了刀鞘。
“大周與樓蘭從未通婚,你怎麼就肯定,採買樓蘭公主的嫁妝,就是讓她嫁到大周的?”
那樓蘭商人哼哼唧唧,在地上挪動了一下,讓自己的傷口舒服一些。
“是誰說大周與樓蘭從未通婚的?只是你們不知道罷了!二十多年前,大周就和樓蘭透過婚,不過娶的不是樓蘭皇家的公主罷了!”
二十多年前?
沈風斕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