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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很快地撤回了玉陵城,那個領兵的參將趕上城樓來,對著定國公覆命。
“按照國公爺所說,我們快速地打了樓蘭人,讓他們措手不及。可惜國公爺只限了一個時辰,不然我們或許真的能把北城門攻下!”
定國公不禁哈哈大笑。
“你以為只有我們不想真打嗎?他樓蘭人也不想真打,要不然北門那個位置,樓蘭邊境的城池,隨時可以派兵出來增援!”
若是如此,這一千人的隊伍,隨時會全軍覆沒。
那參將疑惑道:“國公爺怎麼知道,他們不想打?”
出戰之前,定國公的軍令,便是讓眾將士做好防護。
保全軍力為上,攻城只是順便。
將士們雖然疑惑,卻不得不按照軍令而行。
這一仗打下來,他們才發現,樓蘭人只想守城。
而非藉助玉面城,來攻下玉陵城。
這就奇了。
不打玉陵城,像玉面城這樣的小城池,他們佔著有什麼用呢?
一個參將大笑道:“樓蘭人可真愚蠢,為了佔一個小小的玉面城,犧牲了那麼多計程車兵性命!樓蘭國人口稀疏,這一仗打下來,怕是死了他們兩成人了!”
兩成人是誇張了,人口稀疏倒是真的。
軒轅玦笑而不語。
只有他和定國公,還有詹世城與陳執軾,知道其中原因。
正因為知道,所以他們沒有盡全力,只是像耍猴一樣出了這一戰。
要讓樓蘭人知道,他們早就明瞭深意,知道了他們的計謀。
只是不揭穿罷了。
城內將軍府中,衛玉陵急得團團轉。
她恨不得隨著軒轅玦,到城樓上觀戰,也不想一個人悶在府裡。
府中士兵林立,保護她的安全,不讓她出將軍府。
她再怎麼想,也出不去。
彩兒跟在她身旁,苦口婆心地相勸。
“小郡主,你忘了你自己答應定國公什麼了嗎?你要是現在貿然跑出去,定國公一定會把你送回京城的!”
衛玉陵在院子裡打轉,見一棵小樹落光了樹葉,沒好氣地踢了上去。
“可是我聽說,今日這一戰很輕鬆,不會有什麼危險。再說了,晉王哥哥都可以去,我也想跟在他身邊。”
“那晉王殿下要是親自上陣,您還要跟著他去不成?”
彩兒的疑問,惹來衛玉陵的嗔怪。
“呸呸呸,胡說什麼呢!晉王哥哥金尊玉貴,怎麼能親自上陣?不許胡說!”
彩兒縮了縮脖子,忽然聽見外頭腳步聲響起。
“好像有人回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晉王殿下?”
衛玉陵一聽這話,當即歡喜起來,提起裙角就跑了出去。
不僅是軒轅玦,就連定國公和一眾參將,也都回來。
“晉王哥哥,你們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他們沒有去玉面城,那肯定是沒攻下……
衛玉陵想到此處,不禁沮喪了起來。
可看定國公並底下眾將,似乎心情都很好的樣子,不像打了敗仗。
她又疑惑起來。
“小郡主,我們雖然沒攻下玉陵城,但是沒有什麼傷亡。反倒是樓蘭人那邊,至少也死傷了上千人!”
一個參將大大咧咧地說著,衛玉陵又歡喜了起來。
沒有打敗仗就好,若是打了敗仗,她的晉王哥哥定是要不高興的。
“今日大家也都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若是不出所料,很快樓蘭人就會來求和的。”
定國公此言一出,更加鼓舞了士氣。
越是常年征戰的軍旅之人,就越是不喜歡打仗。
樓蘭求和,那是再好不過。
眾人都散了,衛玉陵纏著軒轅玦問東問西,定國公自行回了房。
“父親,你休息了嗎?”
陳執軾敲響了他的房門,聽得定國公的聲音,便推門進去。
見他神色猶豫,定國公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圖。
“有話坐下說罷。”
他自行脫下了戰袍,坐在小几旁,喝一杯熱茶。
陳執軾猶豫片刻,終於開口。
“父親沒有把樓蘭人的真正目的,告訴眾將士,這我能理解。可是,父親為什麼不告訴晉王,玉面城領兵的將軍,正是寧才人的哥哥,寧王的舅舅?”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