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傑仍是笑著,一本正經道:“娘娘說笑了,這獄中的差役兩個時辰換崗一次,娘娘進去之後,正好到時辰了。”
沈風斕懶得跟他扯皮,便道:“既然大人這麼說了,那我也賣大人一個面子,不追究此事。希望大人也賣我一個面子,好生照顧南小姐。”
“這是自然!”
餘傑一口答應,隨後又壓低了聲音,“娘娘沒有給南小姐,什麼違禁的東西吧?尤其是刀劍一類……”
沈風斕目光朝他一斜,隨後勾起嘴角來,淡淡一笑。
“怎麼會呢?只是些衣裳銀子罷了。”
南府門前。
沈風樓兄妹兩個,都表示願意幫詹世城,查清南青青這件事。
這不,沈風斕要去大理寺探監,他便要陪同前去,被沈風斕給了一個白眼。
“詹大人,我是晉王殿下的側妃,您是京兆尹。你我二人用什麼名義,同去大理寺監牢?再者,我去探望青青是手帕交感情好,你去探望,是嫌青青的名聲還不夠好聽嗎?”
詹世城一愣,忽然覺得女子活著真是不便。
明明是太子酒後失德玷汙了南青青,聖上卻將她一併視作奸邪。
他不過是想去看看南青青,卻不能和沈風斕這個女子同行,也不能再為南青青添汙點。
從前他沒想過這個問題,直到自己所愛的女子遭受了這種不公。
詹世城思來想去,不能進去探望南青青,他總能做些別的什麼吧?
他最後決定,去找南青青的父親,南奇賦。
蹬蹬蹬——
門環扣得十分有力,門房伺候的下人,連忙迎了出來。
一見眼前之人身穿深紅官服,便知道和自家大人的品級,是不相上下。
這樣大的官,怎麼會親自扣門?
僕人一下子恭敬了起來,遲疑地問道:“這位大人是?”
詹世城耐著性子,“本官是京兆尹詹世城,速去稟報你家老爺,本官尋他有要事相商。”
那僕人一聽這如雷貫耳的名字,再看眼前之人高大挺直,面目端正大氣,一下子對上了號。
這就是那個,在朝上彈劾過晉王,又彈劾了太子的詹世城?
這就是那個,在聖上壽宴當眾脫衣,說是心悅南青青的詹世城?
僕人一愣,連忙將他迎進門來,又朝一旁使了個眼色。
一旁的僕人飛快跑進內宅,去通知南奇賦。
詹世城知道自己這樣來訪,事前沒有遞上拜帖,十分魯莽。
他畢竟也是武將世家出身,知道些規矩,故而放慢了腳步。
尚未走過前廳大院,只見一個人急急忙忙拱手迎了出來。
那人身著綾羅,臉上精瘦,兩撇鬍子呈八字擺在嘴邊,看起來十分精明。
“詹大人,久仰久仰!”
南奇賦一迎上來,就說了一句瞎話。
詹世城和他品級相同,卻因為大膽彈劾晉王得到聖上賞識,南奇賦一直對他心有不屑。
眼看他這回又彈劾太子,並且有大獲全勝的可能,南奇賦才對他高看一眼。
最最重要的是,詹世城當著眾人的面,承認心悅他的女兒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