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不方便。而前院書房重地,更是不能輕易壞了規矩。
姜王氏也是個爽快人,其實她一路上已經和自家爺說好了,他們爺倆住外頭就好,京城規矩大,而且他們也受不了這拘束。
當然,更多的是為了更深的謀劃,只要他們爺倆住在外頭,傅姜氏還能就這麼幹看著,說不準這還未到月底,他們姜家在京城,宅子都有了。
傅姜氏壓根沒想到自己這大嫂打的是這主意,只當她體諒人。
如此,姜王氏和女兒姜善就這麼住了下來。
姜王氏是個心思多的人,這廂才由丫鬟們帶著下去洗漱完,就已經知道今個兒有位側妃進府了。
這姜王氏多少也能想到傅姜氏在府邸的尷尬,這不,往傅姜氏這吃茶時,話匣子就開啟了,“哎呦,你說你,這一路上我也聽說京城不好關於傅家的傳聞。你怎麼能任由那許氏壓在你頭上呢?她是郡主又怎麼?你可是她名義上的婆婆?”
傅姜氏這段時間除了能和女兒訴苦,別人她是一個字都不敢吭的。如今,見嫂子這般護著她,瞬間也有些感傷。
她拿帕子輕輕擦了擦眼淚,哽咽道:“嫂子,讓你看笑話了。可她是郡主,我膝下也只有瑤姐兒這麼一個姑娘,我縱然心裡有什麼想法,又能怎麼樣?就是老爺,也不肯站在我這邊。”
見她滿臉的不甘,姜王氏冷哼一聲:“你呀,怎麼可能沒法子。你聽說過我們街坊有在婆婆頭上作威作福的兒媳婦嗎?這規矩,遲早是要立起來的。何況,你怎的就沒這個資格了,你侍奉妹夫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怎的就不能當這正經婆婆了。”
說罷,她又道:“左右啊你這心裡其實是自個兒心虛,所以才低了人家一等。最後就落得事事被動了。”
姜王氏一席話當真是說到了傅姜氏的心坎兒上。
“你說的是,我不能再繼續這麼被動了。好在現在那鄭氏也進門了,我也不至於勢單力薄。”
一旁聽著的姜王氏寬慰她道:“我可是聽說這側妃是鄭國公府的姑娘,你可是個有福的。這之前,還能想著這樣的貴女做你的兒媳婦?”
姜王氏這話不無奉承之意,她必須讓傅姜氏立起來,只有她立起來了,他們姜家,也才能謀取跟多的好處。
另一邊,姜善被傅瑤帶進了她的閨房中。
“堂姐,這是我上個月新做的衣裳,只穿過一次呢,你若不介意,就送給你吧。”
傅瑤絕對是故意的,她此時的表現就像打發乞丐一樣,或許只有在姜善面前,她才能找到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姜善瞧著她遞上來的月白色遍地金比甲,同色襦裙,那針腳刺繡確實是她之前從未見過的。
可雖然驚訝,她心裡還是記住了姜王氏一路上的叮囑。說凡事都別惹傅瑤不愉快,還說什麼傅瑤就是個蠢的,只要好好哄她開心,好處多多呢。
姜善怎麼可能不瞭解傅瑤的性子,所以,雖然知道傅瑤這是故意埋汰她,她還是笑眯眯的收下了,“瑤妹妹,你真好,我還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衣服呢。”
見她樂不可支的樣子,傅瑤心裡忍不住一陣奚落。或許在這之前,她和姜善一樣,眼皮子淺。可如今,她已經不一樣了。
她嘲諷的勾勾唇角,“瞧把你樂呵的,不就是一件衣服,至於嗎?”
說罷她坐了下來,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女孩子嘛,自然有說不完的話題。姜善一路上聽了關於好多清溪郡主的傳說,這會兒當然是忍不住問起了傅瑤這位嫂嫂。
傅瑤撇撇嘴:“你說她啊。你可能不知道,整個京城,她可是個笑話呢。愚蠢得很,連女戒女訓都背不出來。成日裡就愛看些話本子,你說是不是傷風敗俗。”
姜善嘆口氣:“我也聽說過不少郡主的傳聞。可人家命好,有個當首輔的爹爹,還有大長公主殿下這個外祖母,自己又是郡主之尊。如今,又當了鎮北王妃,可見有些人,投胎投的真是好。”
傅瑤是最聽不得別人說許氏的好話的,她猛的一把放下手中的杯子,憤憤道:“此一時彼一時,我就不信她能一直這麼命好。雖說她和二哥大婚,是二哥御前請旨,可她和二哥不過是政、治聯姻,二哥才沒真的把她放在心上呢。”
“再說了,鄭氏如今也入府了,有人來分她的寵,看她還如何能得意?”
“這按說鄭氏怎麼說也是鄭家的姑娘,宮裡還有太后娘娘在。怎麼府邸一點兒喜色都沒呢?”姜善忍不住道出了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