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為著這個置氣,為著這個就撕破臉面; 確實不值當。左右你最大的委屈也受了,又何須在乎這點兒臉面。你且耐住性子,別鬧騰開。如此; 王爺心裡也該有數,婚事上讓你受委屈了。這男人啊,心裡只要存了憐惜; 你再稍微動動心思,不怕他心不在你身上。”
這周氏做事兒從來都不含糊,若不是這樣,之前鄭國公府遭難,她也不會暗中出賣了鄭太后。她心裡清楚的很,鄭家這日後,許靠不了宮裡的太后娘娘,可這手握重兵的鎮北王,卻是不容小覷的。
這也是為什麼,她竭力的想讓女兒奪得王爺的恩寵,在子嗣上,也先那清溪郡主一步。
想著這些,她輕輕拍了拍女兒的手,語重心長道:“這傅姜氏母女是什麼性子,也不需要娘多說什麼。只是,你且記住一點兒,萬事不可因為妒忌就不自知的當了傅姜氏的棋子。相反,傅姜氏母女才是你手中的棋子。凡事你可以慫恿傅姜氏母女去做,只需隔岸觀火即可,只要等這傅姜氏母女和許氏鬥得不可開交,你的珍貴就顯現出來了。沒有一個男人願意看到內宅不寧,這個時候,你便是王爺的解語花,也便奪得了些主動權。”
聞言,鄭漣哽咽的點了點頭,“母親的教誨,女兒記住了,不會亂了分寸的。”
說著,她斂了斂神,還是有些傷感道:“之前女兒從未想過會這樣就出閣。娘,您說,到時候我不會淪為坊間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柄吧。”
鄭漣確實是擔心人言可畏這四個字。
她會不會有些太心急了。女兒家都是要臉面的,像她這麼舔著臉連一年都等不及就被從側門抬進門,別人會怎麼戳她的脊樑骨呢?往日裡交好的姐妹,會不會看不起她,背地裡奚落她,日後見著她的時候,也對她避之不及。
周氏冷哼一聲:“你這孩子,這算什麼。你是我們鄭家嫁出去的姑奶奶,宮裡還有太后娘娘在,誰敢笑話你。縱有人說什麼,且讓他們去說吧。可真正得到好處的是你。這世間有多少人因為人言可畏四個字畏手畏腳,最後失了先機,落得進退兩難的境地。你自小就聰明,孰輕孰重,你心裡難不成沒數?”
“難不成真的眼睜睜的看著那許氏懷孕,給王爺生下嫡長子,你才滿意?”
鄭漣緊緊攥著手中的帕子,低垂著頭,半晌都沒說話。而這樣的沉默,她和周氏都知道,她只能往前看。只有這樣,她才可能有朝一日徹底拔掉許氏這根刺,徹底的取而代之。
懷著這樣的心思,十八那日,鄭漣終於離開了鄭國公府,被人抬著轎子,從側門進了鎮北王府。
讓人意外的是,同一時間,姜家的人也入京了。那姜家太太姜王氏和女兒姜善盼星星盼月亮的總算是來了京城了。早在傅家人入京那日,姜家人心裡其實早就心癢癢了。俗話說的好,誰家沒幾個打秋風的親戚,何況,在姜家人看來,鎮北王府如今的當家夫人可是他們姜家出嫁的姑奶奶,是郡主名義上的婆婆,有這層關係在,他們姜家人,許也能在京城混出個名堂來呢。
存著這的心思,姜家一行人也沒想著在客棧住下,打聽著就往鎮北王府來了。
直到下人們把人領到傅姜氏面前,傅姜氏這才晃過神來,許久未見的兄弟,長嫂,侄子侄女,傅姜氏第一反應自然是激動。
可這噓寒問暖之後,傅姜氏卻有些為難。哥哥嫂子也真是的,之前她已經讓瑤兒寄給他們一些盤纏,怎麼說今個兒都是那鄭氏過門的日子,如今卻撞到了一起,多少有些不好。
可她事已至此,她又不好開口真的讓姜家人去外尋客棧住下,這不得讓哥嫂寒心嗎?
一旁,傅瑤卻並不這麼想,她不見得如傅姜氏那般待見姜家人,畢竟,她是傅家的姑娘,自從二哥封了異姓王之後,就愈發自恃身份了。尤其是在堂姐姜善面前,她恨不得自己是一隻開屏的孔雀,閃瞎姜善的眼。這誰讓自她有記憶一來,街坊鄰居都在說姜善比她漂亮呢?
這會兒,看著風塵僕僕的姜善,傅瑤心裡別提有多得意了。雖說她如今也身處困境,可怎麼著都比前來投奔討生活的姜善強吧。如此一對比,傅瑤不免覺得有些沾沾自喜。
尤其是看姜善方才見著她時,那目光中流露出的羨慕嫉妒,傅瑤更是有了存在感。想都沒想,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道:“娘,舅舅舅媽他們既然都來了,當然不能在外頭住了。否則傳出去像什麼話。”
傅姜氏原還有些猶豫,聽她這麼一說,也不再掙扎了。
只是,府邸規矩大,這後宅又是女人的地方,哥哥和侄子,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