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都是因為儲位之爭。”
說話間; 淑貴妃心裡已經滿是苦澀。原以為當年那事已經塵埃落定,不會再有人提及了。可誰知這都過去多少年了,竟然再次成為自己的威脅。
到底是誰做的?
慈寧宮?
禁宮?
亦或是賢妃?
她雖然知道賢妃沒那麼大的膽子,可這個時候; 不免不疑心。
“娘娘,您也別自個兒嚇自個兒,知道當年那事兒的人,都已經死了; 如今,可就除了太后娘娘知曉的。太后娘娘難不成真的為了一己之私,和您撕破臉?”
一句話說的淑貴妃瞬間變了臉色。
是啊,太后若真的想為了垂簾聽政那一日,若是朝老三下手,她的嫌疑才是最大的。
為了達到目的,犧牲一個孫兒,又如何?何況,她之前對鄭太后多有僭越,鄭太后早就看不順眼她了。
想到這些,她猛的站了起來,“不行,本宮得往慈寧宮一趟。”
楊嬤嬤忙攔著她:“娘娘,您可不能關心則亂。您這會兒往慈寧宮去,不更找人口舌嗎?聖上又疑心重,許還會猜疑您和太后暗中有了什麼交易。”
淑貴妃急的都要跺腳了:“那可怎麼辦?難不成就這麼坐以待斃?本宮有預感,這次怕是真的不好了。聖上最憎恨別人糊弄他,欺瞞他,早知道當年事發之時,本宮便去聖上面前請罪,如此,也不會留了把柄給太后。”
聽她越說越沒譜了,楊嬤嬤急急道:“娘娘,您許得做最壞的打算呢。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您這個時候若因為三殿下之事,和聖上僵持,不是更讓聖上下不來臺嗎?若因為此事,失了聖上的恩寵,那便更划不來了。您如今當務之急是把自己給撇清,當年您也是被嚇糊塗了,一切都是太后娘娘做主瞞下那事兒。”
淑貴妃低聲問她:“可聖上的脾性,到底會跟本宮生了嫌隙。本宮如今是進退維谷呢。”
“您不出面,可您可以讓朝臣們出面嗎?三殿下這些年在外名聲可不錯,為著這麼一樁事,聖上即便真的動怒,若有群臣勸諫,應該會屬下留情的。只是東宮儲君之位,怕是有些棘手了。”
這個淑貴妃自然也想到了,她真的很不甘心,明明自己已經快要進一步了,卻突然被人揹後偷襲。這如何能讓她咽的下這口氣。
可這委屈她還真的嚥下去,楊嬤嬤說的沒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聖上就這麼幾位皇子,等她之後一一把他們都除掉了,這江山,遲早是老三的。
想想史書上也不是沒有皇子被貶黜,可也不乏有人熬到東山再起的那一日。
眼瞅著如今已經是四面楚歌了,她可不能沉不住氣。
慈寧宮
鄭太后懶懶的靠在金絲吉祥紋大引枕上,桂嬤嬤在旁輕輕的替她拿梳子通著頭。
“翊坤宮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桂嬤嬤難掩笑意道:“這不這幾日多次求見聖上,可都被攔了下來。溫氏這次怕是真的要栽跟頭了,聖上絕對不會容忍這樁醜事的。”
鄭太后眼睛微閉,半晌,沉聲道:“可查清楚那黃氏怎的突然爬了三殿下的床?”
鄭太后原是打的恭親王那位外孫女的主意的,只這次又被人截了胡。
這一次是巧合,第二次,難道還是巧合?
莫不是,已經有人知道她的心思了。
還是說,有人敢窺視慈寧宮?
如若不然,為何總是先她一步?
見她陰沉著臉,桂嬤嬤忙安撫道:“娘娘,您也別太憂心了。其實這事兒,許真是那黃氏鬼迷心竅呢。這次選秀,有多少家的貴女求到宮裡來,盼著被撂牌子。這黃氏,大抵在宮裡沒能攀上關係,無奈鋌而走險,才招惹了三殿下。許她真的以為,只要爬上了三殿下的床,聖上會網開一面,直接指了她做三殿下的側妃呢。”
鄭太后卻還是有些疑心,“近來宮中不太平呢,短短的時間,先是廢太子妃病逝,之後又出了三殿下這事,哀家這心裡,總覺得心慌慌的。”
桂嬤嬤緩聲寬慰道:“奴婢看太后娘娘有些憂思過甚了。這次無需您出手,三殿下就栽了這跟頭,這其實於我們慈寧宮是好事兒。您也知道,聖上疑心重,此事定是要徹查一番的。就是淑貴妃,肯定也不甘心真的當這個冤大頭。可如今,有人出手了,那便萬萬不會牽扯到太后娘娘您身上了。您呀,就好好的頤養天年,等著垂簾聽政的那一日吧。”
說完這些,她突然頓了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