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就替王爺做主,給朝廷獻上五十匹優等戰馬,你看如何?”李元江試探著詢問江逐流。
江逐流擺手道:“眼下之事,看著是本官地臉面,實際上是關乎朝廷的臉面。我們宋人最重臉面。你們現在辱了朝廷的臉面,就打算用這區區五十匹戰馬來交代嗎?不如讓俺去給李王爺寢室內安上偷聽的金屬管,偷聽了五天六天,然後送給李王爺五十匹戰馬好了!”
李元江面色一陣素白,“江大人,你說要多少戰馬才合適?”
江逐流伸出兩根手指,“兩百匹戰馬,少一匹這事件請就當本官沒有講過!”
李元江咬了咬牙齒,道:“俺就冒著被王爺責罵的風險,答應下江大人來。這驛館之事到此為止,希望江大人以後莫要提起!”
江逐流哈哈大笑,上前摟著李元江道:“李將軍既然是個痛快人,本官也不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這件事情就此揭過,不再提起。”
然後有道:“李將軍,這兩百匹戰馬今日能不能準備齊整?下午有一部分民夫和軍士先行返回汴梁,這兩百匹戰馬就讓他們帶走便是!”
李元江既然答應下來,再拖延幾日也沒有什麼意思。他點頭道:“無妨!待會兒江大人可以派手下過來拿上俺的手令到城外牧場圈領馬匹。”
江逐流拱手道:“還有一事需要李將軍費心。”
“什麼事情?”李元江道:“江大人只管吩咐便是!”
江逐流道:“本官想和耶律大人一樣,在演兵場居住,勞煩李將軍安排一下。本官隨員多數都要回去,所以只要安排四頂帳篷即夠本官使用。”
李元江苦笑一下道:“無妨,江大人即使多要幾頂帳篷,俺也是安排的過來的。”
江逐流本想讓狄青去飛仙樓為小桃贖身,但是眼下挑選戰馬顯然更為重要,於是便讓狄青挑選一個得力心腹到飛仙樓為小桃贖身。狄青則拿了李元江的手令,領著五十個衛士到興州城外馬場挑選戰馬。
不到一個時辰,心腹領著小桃回到驛館。小桃也無甚行李,只有一個小小地青布包裹,裡面有幾件換洗的衣物。
江逐流把小桃叫到一邊,又低聲囑咐了幾句,這才又叫了四個衛士,隨著小桃一起出城,去尋找當日被党項車伕拋棄到荒山處的小桃父親地棺木。
到了不到兩個時辰,四個衛士就順利找到小桃父親的損毀的棺木,僱了一輛大車拉回城內。江逐流讓人找了一間壽材店,為小桃父親換了棺木。
天色將黑的時候,狄素等人也從興州城外回來,兩百匹戰馬都挑選好了。
江逐流把領隊的兩個衛士小隊長,吩咐他們這次歸宋路上行走一定要晝夜兼程,越快越好,除了馬匹之外,其他地車輛輜重,都可以留在興州。又叮囑他們路上照顧好小桃。
兩個小隊長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越快越好,但是見江逐流面色凝重,知道必有緣故,也不敢掉以輕心。
晚飯之後。兩個小隊長領著八十八名衛士,連同三百多名民夫,驅趕著兩百匹戰馬,向東而去。小桃就跟隨在隊伍中。由兩個民夫為她趕著馬車,運送著父親的棺木。
見大多數衛士和民夫已經遠去,江逐流這才長長噓了一口氣,轉身返回興州城內,身後是狄青領著十名經過精挑細選的智勇雙全才衛士。
“大哥,小弟至今尚未明白,為什麼這麼匆忙讓大部分衛士和民夫趕回去?”狄青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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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流警惕地望著周圍,低聲對狄青說道:“賢弟,有備無患!我們身處興州,乃虎狼之窩。若是有什麼變故,別說一百名衛士,即使一千名又能如何?人多非但起不了什麼作用。還會讓我們投鼠忌器,不敢擅自行動。現在只有十來個人,目標小了很多,一旦有什麼變故,我們只要逃出興州城。就可以隱匿在茫茫大草原之上。”
狄青心中驚訝,低聲道:“大哥,會有什麼變故?”
江逐流搖頭低聲道:“眼下我還說不好。但是變故一定是會有地!要不這次興州之行我們豈不是白來?”
狄青心中明白大半,原來所謂地變故,就是江大哥要在興州城興風作浪啊。只是不知道僅僅憑藉區區十來個人,江大哥如何在數萬党項軍隊戍守的興州城中興風作浪呢?一想到以十數騎對抗党項數萬之眾,狄青的血液不由得沸騰起來。他本身也是極為悍勇之人,心中一直嚮往著“雖千萬人吾往也”的先賢豪氣。現在跟隨著江逐流來到興州,即將面對著夢寐以求地刺激場面,狄青心中頓時興奮起來,恨不能當街長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