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是客人的席位,四個席位上端坐了兩個人,為首之人正是遼國賀壽使耶律良,在耶律良的下首,正是遼國賀壽副使蕭洪。
見江逐流進來,李元江首先站起來迎了過來。
“哈哈,天使大人,真沒有想到,我們是殊途同歸。今天晚上的目的地都是飛仙樓!”
江逐流含笑還禮。
“來,天使大人,俺為你介紹一下幾位李王爺駕前的肱骨大將。”李元江親切地拉著江逐流的手,為他介紹道:“這位是西青王府左路廂軍統領山遇惟亮將軍,也是李王爺的族弟!”
“久仰!久仰!”江逐流抱拳道。
“天使大人,客氣客氣!”山遇惟亮也是一副第一次與江逐流相見的模樣,“山遇惟亮早就聽聞天使大人之盛名,今日一見之下,果然是風流倜儻,儀表堂堂!”
“這位乃西平王府左丞衛慕山喜大人,主管西平王轄下的所有內政。”李元江把江逐流拉到面容陰鶩的老者面前。江逐流果然沒有判斷錯,這個老者就是衛慕族的頭領衛慕山喜。
“久仰久仰!”江逐流依然是同樣的說辭。
衛慕山喜陰陰地笑了一下,抱拳道:“衛慕山喜也是久仰天使大人之名,只是苦於沒有空暇,沒能登門向天使大人請將。”
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五章 各逞心機
見過衛慕山喜和山遇惟亮,李元江拉著江逐流來到南邊的客席。
“天使大人,”李元江笑道:“這位是遼國天使耶律良大人,其實俺也是多此一舉,兩位天使大人是老相識了!”
江逐流依舊是一抱拳,笑道:“耶律大人,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真是有緣啊!”
耶律良倨坐在席位上,大刺刺地拱了拱手,哂笑道:“真沒有想到,耶律良總是能在青樓碰到大宋名士,這種緣分也真是巧了!”
江逐流不以為意,淡淡一笑,道:“正所謂人生何處不相逢。”
耶律良伸手一指蕭洪,對江逐流說道:“江大人,這乃是我大遼賀壽副使,蕭洪蕭大人。”
蕭洪伸出手對江逐流道:“蕭洪久聞江大人之盛名,今日有緣得見,不知江大人肯否讓蕭某與大人親熱親熱。”
狄青在一旁望去,但見蕭洪拇指內扣,食指微曲,無名指和小指參差蹺起,顯然是某種內功手法。他連忙一伸手迎了上去:
“蕭大人,某家乃江大人座前之衛隊指揮使狄青,今日見了蕭大人也高興得很,不如咱倆先親熱親熱。”
不待蕭洪反應過來,狄素纖細白皙的手已經和蕭洪骨骼粗大面板黝黑的手扣在一起。在座之人都明白,兩位大宋武將和大遼武將已經在互相伸量考較功夫了。
眾人正要看個明白,忽然間聽蕭洪和狄素齊齊一聲暴喝。兩人各自退出兩步開外。顯然在方才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已經拼較過了。至於功夫誰高誰低,只有二人心中明白,從表面上來看。似乎二人勢均力敵。
蕭洪嘿嘿一笑,道:“大宋武將,也不過爾爾!”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方祟毛汗巾仔細地擦拭了一下剛才和狄青較量功夫的右手,然後把汗巾放回懷內,口中還嘆氣道:“好好地一方汗巾,就這麼被弄髒了。”
狄青呵呵一笑,道:“遼國將軍,也只是圖具虛名!”隨即也從懷裡拿出一方絲巾,把雙手擦拭乾淨後,隨手把絲巾擲於地上。口中雖然一言不發,但是和蕭洪方才之舉動高下立判。
蕭洪頓時面色通紅,暗恨自己為何不把汗巾丟棄於地上。白白讓宋人佔了上風。
耶律良哼了一聲,道:“丟人顯眼的傢伙,還不退下?”
蕭洪面色頓時由紅轉白,起身閃在一旁。
江逐流呵呵一笑,對蕭洪拱手道:“多謝蕭大人。”隨即坐在耶律良的下首。表面上位次上江逐流吃了點虧。坐在耶律良的下首。但是如果細細考究起來,江逐流確實應該坐在耶律良下首。因為自澶淵之盟後,宋遼兩國為兄弟之國。兩國君臣排序以世以齒論。耶律良官職比江逐流高,年齡比江逐流大,理應坐在江逐流上首。
按理說江逐流之後應該是蕭洪入座,但是狄青卻不客氣,撩袍緊挨著江逐流坐下。蕭洪狠狠地瞪了狄青一眼,嘴裡囁嚅著,最終卻沒有說出來。他不甘地坐在最末席,沒辦法,誰讓剛才在言語上被狄青佔了上風呢?
美豔地胡姬斟上茶水。江逐流文雅地端起杯子淺嘗而止。狄青卻毫不客氣,用寬大的袍袖一遮,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江逐流心中奇怪,狄青從來沒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