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都不願同我說話了?”
“不是……”沐疏芳沙啞著嗓子勉強開口,“是我……被魚刺卡著了。”
長念:“……”
七殿下回宮的第一個晚上,沒什麼大肆慶祝,也沒什麼後怕傷心的氣氛,幾乎半個晚上,殿下都在幫她的皇妃取魚刺。
沐疏芳是個寶貝,長念坐在燈邊默默地想,且不說她言辭有多厲害,人有多大膽,單憑她喉嚨裡能塞下小拇指那麼長的魚刺,還能塞一路不吭聲,就已經是絕無僅有了。
“以後我一定給你找個好人家。”長念握拳。
沐疏芳喝著茶潤喉,聞言撇嘴:“我看天下男兒皆傻子,料天下男兒看我應如是。大家彼此都看不順眼,還嫁什麼人呢,不嫁了,跟著殿下混吃混喝就不錯。”
長念很意外:“你這麼多年,見過的俊傑也不少,就沒有一個動心的麼?”
眼裡有一瞬間的失神,沐疏芳抿唇,垂眸笑道:“沒有。”
也挺好,長念想,天下女兒大多為男子附屬,疏芳通透,另闢蹊徑也未嘗不可。
第二日,長念說是去工部,實則在工部召見了兵部、吏部等多位要臣,眾人已經許久沒見著七殿下的面,正是惶惶不安,趙長念適時出現,恰好給他們吃了定心丸。
“有訊息稱,近日東門敵情嚴重。”馮靜賢與她獨留茶座,沉聲道,“太子似是想從東門攻城,東門附近的百姓已經奔逃,守城將領也有兩個受蠱惑投敵的。這兩日小雨,但欽天監說明日就是大晴,晴日攻城便利,殿下還是該早做防備。”
長念開啟地圖看著,沉吟。
“可要請武將過來看看?”馮靜賢問。
殿下畢竟沒什麼出身,鮮少涉獵兵法,盯著地圖看能看出什麼花來呢?馮靜賢覺得這事兒還是得靠武將。
然而,殿下竟道:“不必,待會兒你隨我去一趟兵營便是。”
馮靜賢不太放心,順她意思與她去兵營,還是讓幾個武將多參謀參謀。
參謀完出來,武將跟他咬耳根,說這行不行啊?殿下聽他們說了半晌,只點頭,讓他們明日一早兵分兩路在東門附近等著,別的什麼也沒說。
馮靜賢很是擔憂地跟著長念去兵營裡挑住處,小聲提醒:“殿下,上位者,還是當知人善用。兵營裡那幾位武將都是熟讀兵法之人,當世著名兵法書《戰策》還是那幾位編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