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纂的,聽聽他們的話總是沒錯。”
長念笑道:“我聽了。”
聽了還是自己動手安排?馮靜賢皺眉,明日太子無動作還好,真有什麼動作,應付不住可不就慘了?
他是向來相信殿下的,但這行兵打仗之事,他一個文臣又不懂,心裡越發沒底,一宿都沒睡著。
天剛矇矇亮,外頭就有動靜了。
第158章 攻城
國公府在子夜時分被大量守衛裡外護了三層,可一個時辰之後,巡衛營士兵前來,長劍相對,又將那外頭圍了三圈。
府裡的人有些焦灼,良策低聲道:“主子,咱們困在此處,並無退路,若外頭加以援兵,怕是守不住。”
葉將白滿目戾氣,兀自坐在椅子裡,沉聲道:“他們不會加援兵。”
“為何?”良策不解。
許智見主子心情實在不佳,便將良策拉至一旁,輕聲道:“那位回宮了,她向來是忌憚咱們主子的。眼下太子要攻城,她疲於應付,必不會同時對咱們主子下手。只是擔心主子在背後使絆子,故而派人來圍了國公府。”
原來如此,良策恍然,可又皺眉:“咱們主子那麼擔心殿下,她怎麼還忍心如此對主子?”
許智輕笑,捻著鬍鬚搖頭:“殿下沒做錯,倘若今日她不派人圍住咱們,必定是腹背受敵。在情愛和大事之間,這兩位主子都掂量得很清楚。”
良策怔愣。
葉將白一言不發地看著窗外,外頭有一樹沒了花骨朵的桃花,風一吹,蕭瑟得很。他心裡惱意盈斥,決意是再也不給她留半點情面了,下回兵戎相見,一絲生機都不會給她留!
然而,惱過之後,他又忍不住想,她肚子裡的孩子,後來怎麼樣了?
那樣的情況下都能逃跑,她也真是忍得疼!身上本就七摔八跌諸多傷口,又受傷,還要小產,就算她打贏太子又如何?身子弱得怕是……
煩躁地起身,葉將白在屋子裡踱步,沉聲道:“派人去打聽打聽訊息。”
“已經在打聽了,主子。”許智上前道,“子夜七殿下就已經從兵營動身,眼下算算時候,應是在東門了。”
輕嗤一聲,葉將白低喃:“真以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
許智拱手不語。
趙撫寧憑藉自己的太子身份,這段日子收了不少兵將,眼下覺得時機合適了,便帶兵以“歸朝”之名,要東門將領放行。
東門自然是不會開的,趙撫寧麾下大將龐安便立馬於城前開罵,直罵東門守將乃賣國賊,收受好處,擋太子於京都之外。他嗓門大,罵得雙方陣營都聽得清楚,十分動搖人心。
趙長念今兒穿了一身紅袍,外裹銀白鎧甲,在他的罵聲之中,親自上前,將厚重的東城門給開啟了。
外頭士兵一時沸騰,揚起手裡的兵器就想往裡衝。前頭的龐安一看開門的人,臉色大變,立刻喝一聲:“妄自上前者斬!”
三軍立頓,龐安皺眉看著不急不緩出來的七殿下,心裡忐忑不定,側頭問旁邊副將:“這是什麼陣仗?”
副將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道:“十有八九有埋伏。”
廢話,七殿下敢在這三軍之前獨身出來,身後必定有倚仗,不然哪個皇子敢冒這樣的險?龐安勒馬看著她,又往她身後看了看。
東門只開了一人能透過的縫隙,裡頭是什麼情況壓根看不清,城樓上燒起乾草,煙霧繚繞,情況更是不明。前頭的七殿下在離他十丈遠的地方停下,眉目含笑,清秀可人。
“按照規矩,若無聖旨,外兵不得入京都。皇兄想歸朝,本王親自來迎,還請皇兄露面才是。”她大聲說著,一字一句都甚是溫柔,毫無攻擊之意。
躁動的雙方都平靜下來,龐安抿唇,不悅地道:“太子何等尊貴的身份,哪能在這三軍之前?”
聞言,長念臉色頓沉:“同是爹生娘養的,太子與普通百姓有什麼區別?他的命是命,在場各位將士的命就不是命了嗎?我與他同父所出,尚敢站在這軍前,他卻畏畏縮縮,躲在人身後,何以服眾?”
守城將士聞言,氣勢瞬間暴漲,立盾大喝起鬨,聲音震天,逼得龐安等人勒馬後退半步,臉上發青。
兩軍對峙,最重要的就是士氣,他先前說的話就是妄圖瓦解守城一方計程車氣,誰曾想不成功,反而被七殿下給動搖了他們這邊的軍心。
太子不在場是事實,任憑他怎麼掰扯,也洗不清這一點。
龐安一時無話,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