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的話,交州、西域,到處都是道家的人在忙活,他們也清楚中原的當權者,不少人都對他們有怨恨。因此,對張魯逆天而行,一個個敬而遠之。
想不到有些人把趙雲對張魯的容忍,認為是道門又一次舉事的機會。
中條山,在河東郡,離著雒陽並不遠,這裡也是道門的分支之一。
儘管趙雲在南征的過程中,帶挈著不少道門分支去傳教,其中並沒有這一個分支的蹤影。
很簡單,在軍隊還沒有南下的時候,不少人認為最多有以前一樣,雷聲大雨點小。
中條山的人覺得那些分支的人,簡直就是瞎幾把折騰,不如悄悄發展下實力的好。後來後悔想要派人去,誰知交州理都不理。
“啥?”其掌教薛念聽說來人拜訪自己,簡直就有些受寵若驚:“快請快請!”
現在的李離比起趙雲看到的時候,更見清癯,白鬚變成烏黑,一派道貌盎然的樣子。
“勞煩道友親來迎接,老道受之有愧呀。”他也悚然一驚,想不到中條山不顯山不露水,竟然有三個大宗師。
薛念看到對方的三人也是大宗師,儘管心裡直喚嘀咕,還是把他們迎進了道觀。
第十四章泰山壓頂成飛灰
“當真?”薛念心裡只是一激靈,馬上壓下了心頭的狂喜。
想想張角當年的黃巾軍何等威風?最終還是沒有取得政權,他本人都落得一刀兩斷的下場。如今自己等人儘管靠著周圍的老百姓還可以過得優哉遊哉,奪天下還是太遠了些。
“道兄真認為西涼軍不堪一擊?”李離嗤之以鼻:“從頭到尾,董仲穎都只是在逢場作戲,妄圖儲存實力,他也盯著那位子去的。”
“那又如何?”其大弟子姜處認為師傅不好意思直接反駁,他也是大宗師強者,不顧啥禮儀:“李道長,開啟天窗說亮話,難不成你還準備利用那群反覆無常的羌人?”
李昭見其父親不好對小輩說話,臉色一沉:“姜道友此言差矣,你要說羌人性格反覆,某就不同意了,君不見涼州軍跟著董仲穎幾許時光?可曾叛亂過?”
姜處頓時語塞,薛唸的二弟子秦邇暝不屑一顧:“是啊,你們說的我們都承認,也都相信。惜乎在雒陽皇宮裡,被趙雲一刀砍了董卓的首級,手下也樹倒猢猻散。”
“愚昧,難怪你們始終蝸居在中條山。”李離的二兒子李曦脾氣火爆:“在雒陽城外被瓜分的西涼軍才多少人?當初跟隨董卓到河東的又有多少人?”
麻痺,還開始罵人了?姜處眼角一乜:“就是十萬人又如何?連趙雲都沒興趣,可見那批兵員是在不咋的。再說對付張角的時候,西涼軍也差點兒全軍覆沒。”
李昭止住正要爆發的弟弟:“你們可知兵?我上清宮李家,從少年之日,就開始在軍營摸爬滾打。張角為步兵,涼州為騎兵,某倒要問一問,兩條腿啥時候能夠跑得過四條腿。”
眼見雙方爭得不可開交,李離和薛念兩個長輩在旁邊連看都不看,神念早就交流起來。
“這麼說李道友當日你從上清宮是以退為進,不知不覺就掌控了涼州軍的力量?”薛念疑惑不解:“董卓下面那批人可是桀驁不馴,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
“土雞瓦狗而已,根本就沒有高手存在,僅僅幾個一流罷了。”李離對大兒子李昭很看重,後輩幾個就沒讓他修道,一直在凡俗,可又不加入護道人一脈。
“再說了,我們手上有董卓的智囊。當初要不是他出的主意,你認為董仲穎有那麼大的決心,帶著兩千人馬就敢往雒陽跑?”
他所說的李儒,此刻正恭恭敬敬站在戲志才面前,不管是北征還是南征,此人可是舉足輕重。謀主的作用,儘管只是在關鍵的時候顯現下,誰敢忽視?
“實在想不到,身為董仲穎的謀主,你竟然還掌控不了軍隊。”戲志才如今也是武者頂峰,他一直幽幽地看著李儒,半天才開始說話。
“不知你們為何一直都困守在河東一地,難不成還真以為朝廷不會對你們動手吧?”
“兩個原因,”李儒言簡意賅:“其一,我們早就被朝廷給困住,四個方向都沒法過去。其二,本地有人專程聯絡過我們,希望我等在需要的時候助他們一臂之力。”
聽到第一個原因,戲志才就明白,此人的毒辣與賈文和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
“誰?”他想不到本地的世家竟然還不死心。
“不是我矯情,是真不清楚。”李儒苦笑道:“每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