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就丟人丟大了。
荀妮滿臉憂色,平靜地磨著墨。
今日的情況在出發之前從來沒想到,旅途中游山玩水,根本就不曾料到人未到雒陽,已經引起如此風浪。
本來在正常的情況下,趙雲壓根兒就不會搭理這些看上去就是護院一類的人。
趙家如今隱然也是頂級家族,些許護院,怎麼可能放在他眼中?
然而今天的情況卻由不得自己,設若不震懾下宵小,說不定在進入雒陽的過程中,不知道又有啥么蛾子。
不就是寫一篇出來麼?自己當文抄公的道路看來一片光明,這職業本來還準備藏著掖著,現在就讓它發揚光大吧。
雒陽可不是鄉下地方,京畿之地,豈容這麼多人阻塞交通?
趙延這個城門校尉也不是吃乾飯的,哪怕宮裡有兄長趙忠撐著,別的事情可以含糊,要是有人聚眾謀反那可是大事。
經人彙報,大吃一驚,打馬趕到現場。
可惜他的身份在這裡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乾脆讓兵卒把他給抬起來。
趙延看到裡面一個年紀輕輕的男子正做沉思狀,旁邊有一女子在磨墨,身後還有兩個女子候著。
此刻,趙雲終於開始動筆,他決定了要抄的東西。(未完待續。)
第三十五章揮毫寫就拂衣去
“諸位,裡面那人可是趙雲趙子龍?”趙延總不能一直讓兵卒支撐著,看了一眼就下地。
一個大頭兵,可能在戰爭時刻有人或懼怕或崇拜,你又不是後世的城管,再說這些人只是吃西瓜的觀眾,也不是小商小販。
“你是外地人?”終於有一個人看不過眼,斜著眼睛多了一句嘴:“一個當兵的,還談什麼趙雲趙子龍?是你叫的嗎?”
擦,趙雲不是雒陽的好不好!趙延心裡一萬頭草泥馬飛馳而過,還是耐著性子賠笑:“實不相瞞,子龍是我從沒謀面的侄兒。”
“這倒奇怪了,一朝聞名天下知!”另一人沒好氣地說道:“天下姓趙的人多了去了。反正如今真定趙家家大業大,又有名聲又有錢財。”
周圍的人閒著也是閒著,反正他們站在此處乾等,看不到裡面的具體情況。
“兄臺,千萬別說子龍先生是你侄兒。”一個好心人勸慰道:“某也知道,有很多趙家人,此前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現今也去認親。”
還別說,真被他給蒙對了。不過真定趙家反正不差錢,只要是拿著族譜前來認親的趙家人,都是和顏悅色。
畢竟一個家族的人不管在什麼場合,都比別的人用著放心。
“諸位,某真不是胡亂攀親!”趙延臉上越來越尷尬,再讓他們說下去不知道會說出啥話來,趕緊堵住:“你看看,這還是子龍侄兒給某寫的信!”
說起來也很難為他的,一個三十好幾的人,平時在雒陽城也是威風八面,此刻卻被一些升斗小民看不起。
“咦,還真是?”一個認字的人手快奪了過去:“落款是侄:子龍!”
大家認字的人並不是很多,這個寒門士子吃驚地看著趙延:“我說啊,你這個當叔叔的真不稱職,想想子龍先生何等身份?”
他的手往裡面指了指:“剛才的情形我也看到,幾個護院模樣的人,竟然逼得他當場要寫文章才能過去,太不像話!”
“左右!”趙延一聽大怒,他可不是一個人來的,隨身帶著五十個兵卒:“前去拿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有人敢為難我侄子!”
不管在哪個年代,不明真相的群眾往往都會群聚在一起看熱鬧,此刻也不例外。
此處是交通要道,不管你的身份如何,這時根本就過不去,道路堵得嚴嚴實實。
“啥?趙雲趙子龍?趙家麒麟兒麼?”
“天下間還有另一個趙雲趙子龍麼?不是他還能有誰?”
“此事透著蹊蹺,為何被堵在此處?難不成那些宦官連他也不放過麼?此前趙家人可沒有和雒陽的學子有啥交集。”
“慎言,慎言!據說子龍先生的伯父可是當今那位身邊的人。”
“那就更不應該呀,趙忠怎能陷害自己的侄子?還不去報官?”
“誰說沒有報官?你不曾看見那些當兵的擠不進去嗎?”
“不行,此事要再發展下去就不可收拾,誰能和我一起去面見雒陽令?讓他老人家加派人手,務必保護好子龍先生。”
“那敢情好,雒陽令趙溫大人是子龍先生的本家,總不至於讓不法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