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他有和鮮卑人交手的經驗,估計在對待兵卒的時候,針對性更強。
隊伍並沒有停留多久,又風馳電掣一般向漁陽方向馳去。
在漁陽郡,不得不說一個家族,那就是趙雲母親張氏的孃家張家。
按說,趙家張家是姻親,雙方關係應該不錯。
其實不然,從後世穿越而來的趙雲,可知道張家是一個不安分的家族,到時候靈帝還沒掛,萬一按照原本的軌跡反叛了,連趙家都會被牽扯進去。
反正趙孟對自己的二兒子有些溺愛,既然他反對,雙方就沒啥來往,反而刻意在疏遠。
是故如今的泰山太守雖然是張舉,因為不滿趙家這些年始終對自己家族遞出的橄欖枝不聞不問,對孔家誹謗趙雲的行為裝作不知道。
否則,有他在泰山坐鎮,孔家肯定要給本地太守的面子,不可能把丁原如何的。
如今的張家,當家人是張舉的叔父張才,他私下裡與鮮卑人眉來眼去,趁著兩邊關係緊張,做邊貿生意累積海量財貨。
儘管趙家沒有理他們,張家還是從趙家身上學到了不少商業上的東西,這些年的實力越發膨脹,隱然為幽州第一富豪。
有些商業訣竅,只不過沒有人歸納總結而已,又不需要啥版權,活學活用就可以。
要不是因為有趙家珠玉在前,人們可能早就發現,原來在幽州之地,還有一個大土豪張家,估計早就名聲顯露出來。
“家主,趙家人來了。”管家張福走得很急,說話有些氣喘。
“趙家來啦?”張才連鞋子都沒穿跳下炕來:“快開中門迎接!”
“不是,家主。”張福哭笑不得:“趙家發了一個殺胡令,朝廷任命趙孟為護鮮卑校尉,其子趙雲趙子龍帶著一隊人來打前站。”
“那也要迎接啊!”張才急了:“他們家小英出嫁後,一直都沒有回過孃家,這孩子身上有五十根頭髮姓張。”
“家主,人家根本就沒來我們家。”張福嘆了口氣:“直接住進了驛站。”
“噢,”張才有些懊惱,扭頭問道:“小英她那一支人還有關係近一些的嗎?”
“沒有了,”張福搖搖頭:“都被趙家派人接走,目前都差不多是脫了五服的。”
“無論如何,小英出自我們張家。”張才緩緩坐下,把鞋子穿上:“拿我的名刺,老夫要親自去拜訪趙子龍。”
“使不得啊,家主!”在張福的眼裡,老爺就是天。
或許出了漁陽郡根本就沒人知曉,可在這裡,他就是當之無愧的土皇帝,哪怕是太守,也不得不給張家面子。
提起張才張德新,漁陽郡的人都會比一個大拇指。
“如何使不得?”張才有些惱火:“趙雲軍務繁忙,老夫前去拜訪是正理。”
張福見自家老爺發怒,忙不迭出去準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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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趙忠的心思
十月的京城雒陽,早上起來已經下了霜,天氣轉冷,街上到處是凍得直淌鼻涕卻仍然在不停奔忙的販夫走卒,不少人身上已熱氣蒸騰。
在樓上看著這一切,侯爺趙忠眼神淡淡的,甚至有些空洞,畢竟那些人離他太遠了。
趙府一百米以內,路過的人都會繞道走,什麼時候自己竟然如此威風,讓民眾害怕?
他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把下女遞過來的外套又緊了緊,下樓而去。
一般的時候,趙忠並沒有早起的習慣,特別是位高權重升任大長今以後,每天都是睡到日上三竿,除非皇后有啥事兒找自己。
很顯然,何皇后不願意趙忠這個管理後宮的大總管出現在自己眼前,十天半月不使人叫一聲,反而時不時把母親和兩位哥哥接到宮裡。
對於何家有啥圖謀,他一點都不擔心,那一位春秋鼎盛,大不了就是皇儲之類的事情。
身為三朝宦官,趙忠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哪些該管哪些碰都不能碰,他十分清楚。
很顯然,哪怕目前存活的就只有史侯一個孩子,皇帝也不想在此刻立皇儲,是怕外戚藉此上位嗎?反正不關自己事。
那天給北伐隊伍送行,他一直在觀察,看來不管是蹇碩本人還是自己的忠告都有很明顯的效果,那小子沒有半絲驕縱之氣。
據下人彙報,告之蹇碩在蹇圖被打死以後,從來都很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