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卿家,趙卿家想必就是你的石兄弟吧?”
鄭恩叩首道:“稟皇上,正是!”
仁秀帝一笑,問小石頭道:“趙卿家,朕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你何時又成了秦營的醫官,並且為他們煉製療傷聖藥?其中究竟有何緣故,卿家能否一說,為朕釋去疑惑?”
適才半晌,小石頭早已籌思好對策。反正不管什麼,這冒認之罪萬萬不能坦誠,否則,即便自己因煉丹術之故而無罪,可震北王妃必然獲罪不小。仁秀帝本就對趙家忌憚多多,倘有此良機,豈有不抓之理。他道:“皇上,微臣哪會不願習武,離家出走,皇上是曉得地!”
“不錯,那又如何?”
小石頭道:“微臣在外漂泊經年,盤纏用盡。恰好逢著一位異人,他不僅傳授微臣歧黃術、煉丹術,更且教了微臣一些防身技藝。下山之後,微臣途經大秦信州軍營,又時逢秦軍招收醫官。他們見微臣身背藥箱,自然便抓進軍營。如此,微臣為保性命,便不得不為他們煉製傷藥。至於傷藥的效果,當時微臣也不大知曉,直至稷山大戰,微臣想秦軍有了此聖藥,豈不如虎添翼,於是覷了空暇,偷溜出營。之後,便到了洛陽,孰知,又被洛陽太守徵用,至鄭大哥營中為傷兵療傷。再以後嘛,大哥對微臣是睜一眼,閉一眼;而杜神醫又非強拉微臣回汴梁;最後終在一脈堂門口,被家母逮個正著。”
他說至大哥時,瞥眼望望鄭恩。不曾想,鄭恩卻對他狠瞪一眼,意示,你小子瞞得我好苦。
仁秀帝呵呵一笑,“原來如此!那朕問你,那位異人喚作何名?”儘管小石頭一番闡述,毫無漏洞,但依他性子,依舊將信將疑。小石頭道:“微臣的師傅便是崑崙派長老元虛真人!”
“元虛真人!?”仁秀帝愕然,任他絞破腦汁,也沒料及小石頭的師傅居然是如此聲名赫赫的江湖前輩。元虛的輩分,在當今江湖,可說無人能比。不說他身後實力雄厚,憚赫萬里的崑崙派,即便他本身的仁義胸懷,在江湖上也是一呼百諾,從者雲集。
“是的皇上,微臣的師傅正是元虛真人!”
仁秀帝笑道:“趙愛卿,你的福緣非淺啊!”心下卻想,適才青城派沒招徠到,如今竟天降一個好大的崑崙派。思至此,他顏容泛笑,和藹已極。又道:“趙愛卿,那生死肉骨的聖藥,真是你煉製的麼?”
小石頭一愕,忖思著,他不會想追究我曾做過大秦醫官之罪吧?當下抬頭打量,心中微有所感,道:“皇上,微臣在煉丹一道上沒多大造詣。只是這傷藥確乃微臣所制,至於聖品之說,實在是過譽了,只是尚拿得出手,不致教人恥笑。”
仁秀帝一笑,道:“趙愛卿太謙了。朕問你,倘若朕讓你煉製聖品傷藥,愛卿可願意?”
小石頭情知生死就值一刻,倘若不願,他必然立時翻臉。忙道:“皇上下旨,微臣焉有不遵之理。不說鞠躬盡瘁的話,也必兢兢業業,為皇上煉出長生不老之藥!”他怕傷藥的分量,還不足以讓仁秀帝另眼相看,索性又丟擲一個重量級誘餌。
此話一說,果不其然。仁秀帝驚問:“長生不老之藥?世上有這藥麼?”
小石頭道:“家師有長生不老藥的藥方,只是每種藥材,均為世上罕見之物。不是雪山之巔,便是大洋深處。固是好尋之材,也多在海外仙山。他想起秦始皇和徐福的傳說。心道,萬一實在瞞不過,我至多學那徐福攜上五百童男童女,到海外去稱王稱霸。
仁秀帝道:“既然如此,這不老之藥暫擱一邊,愛卿先為朕煉製一些聖品傷藥即可!”
“微臣遵旨!”小石頭俯首跪拜。
“愛卿平身!”仁秀帝笑著揮手,又道:“今日朕高興,愛卿便與鄭愛卿陪朕喝上一杯,而兩位愛卿也可敘敘兄弟情誼,如何?”
“遵旨!”小石頭與鄭恩再次叩首。
皇后忽道:“趙愛卿,你既能煉製出傷口立愈的藥散,那麼皇上的咳嗽症狀,可有良方醫治?”
小石頭叩首:“娘娘,能否醫治,尚需微臣把了皇上的龍脈,方能知曉。”
仁秀帝笑道:“既是如此,愛卿儘管把脈就是!”說著,坐於石凳,攤出左臂。待小石頭把脈時,他又道:“趙愛卿若能治癒朕自小便有的難症,朕一定重重有賞。”話罷,頗含深意地望著小石頭。
小石頭微笑道:“皇上之病,臣自當盡力。皇上寬心就是。”心下卻想,察脈搏,這傢伙顯是肺病,且症狀極重,倘然長此下去,多半活不過十年。又想,這病治倒能治,就是不知治好了,會否有甚不妥,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