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傷他性命。故而,司馬潤一路頗為順利,不過片刻,已衝至正陽門。回首一看,大愕,身後竟空無一人。他那知曉廣智故意饒他性命,直是奇怪,那些近衛的功夫比自己高強許多。何以自己能衝出重圍,他們卻無一人逃脫生天。
看他策馬離去,站在宮牆上的廣智捋須微笑。身旁一名天羅侍衛道:”天王,要不要……?”他做了一手劈的動作。
廣智搖首,道:“他還有大用,此刻不是殺的時候。”說著,回望輝煌的大周皇宮,陰笑道:“仁秀帝反正回不來了。待聖宗回來即位,皇宮裡若全是仁秀帝的妃子未免癟悶。你們懂了麼?”旁邊五六十位天羅侍衛以及從幻骨門裡投靠進來的所謂精英,頓時雙眼發亮,大聲回道:“懂了。”說完,就像一梆吸血蝙蝠,飛下宮牆,向禁宮深處撲去。
那裡原是皇帝的榮譽,也是皇帝雄性的象徵。但不須臾,即將成為天羅魔教的伊甸園。
再說那金殿裡的百官原道震北軍即至,不料候了許久,等來了的卻是身穿城防軍服飾的叛軍。這些人一進金殿,也不說話,揮刀就砍。瞬間,殿內響起噼裡啪啦的砍頭聲和悲呼慘叫的討饒聲。那些跪地討饒,呼叫求命的大多幸存一命;那些斧鉞加身,面不改色的卻無一不被砍殺至盡。
又是一會,身著玄色甲冑的震北軍終於趕來。只是那些城防軍也不接戰,剛聽得馬蹄聲,立時便閃了開去,轉眼失了蹤影。繼而,廣智在數百人的簇擁下,踏進大殿,流目四顧,很是滿意。
其間,六司首部悉數被誅,餘下得也均是膽小如鼠,嚇得幾如雀蟻的傢伙。稍微咳嗽一聲,便能讓他們大叫幾下。這些人決計擋不了事,別說到時要小石頭當皇帝,固是現在廣智要當皇帝,他們也必然三呼萬歲,納頭便拜,沒得絲毫猶豫。
從叛亂開始至叛亂撲滅,僅有短短兩個時辰。但v這兩個時辰裡,卻發生了足以讓大周皇室蒙羞千年的大丑事。斯時,除母儀天下的大周皇后外,仁秀帝的其餘妃子貴嬪無不被奸至死。
這當口,朝日霍然東昇,天地一片光明。原本肅穆的禁宮,到處洋溢著恐怖的血腥味。門口、小道、樹邊、溪旁,均是那些曾打扮華麗的女子葬身之所。而那些沒有身份的太監和無地位的宮女,卻是安然無恙,得以倖免。
同時,在洛親王府的一角也正上演著一幕令男子慟心,令女子生哀的世間悲劇。
一個猥瑣的男子,原本是人世間最為低層的賤民,偏偏趴在極盡尊貴的赤裸肉體上為所欲為,大加鞭伐。而那無數人心中仰慕的絕代美女,為了愛子,百般委屈地默默承受。
與此一刻,司馬潤懷著滿腹疑惑,單人獨騎逕奔王府。
到得自家府邸,發現沒甚變化,更無人包圍。暗道一聲僥倖,趁震北軍尚沒反應過來,自己先趕回了家,還算回得及時。跳下馬匹,狂奔而入。口裡大聲喊道:“王妃,王妃……”不聞迴音,他心中一凜,又喊:“睿兒,睿兒……”還是不聞回聲。這下忐忑不安起來。
一路走來,偌大王府居然空無一人,寂寥異常。
跑至臥室,屋門虛掩著,他信手推開,走入進去。堪進屋室,腳下一絆,一個趔趄幾欲跌倒。往下看,竟是王妃的霓裳。詫異愛妻怎地把衣裳脫在門口。經過外間,轉入內室,映入眼簾的一幕,讓他目眥盡裂,鬚髮賁張。
卻見愛妻赤裸裸地橫躺在榻上,時此初冬,身上未蓋一物,極盡撩人。凝脂白玉般的肌膚,在窗外隱約的光芒下閃閃生輝顯得柔潤光滑。走近一瞧,他雙手緊握,指甲插肉而不覺疼痛。原來愛妻居然被人姦殺至死,渾身青紫淤腫,私秘處更是積汙納垢,潺潺流出,簡直慘不忍睹。
再回頭旁顧,只見兒子被摔在牆壁下,頭破血流,紅白夾雜,眼看也是一命嗚呼。他大叫一聲,眼前一黑,就此倒在了花見羞的屍身旁。
便在汴梁政局動盪之時,秦軍二皇子大營。
符譽在帳裡暴跳如雷,大聲怒喝:“什麼,符光那混蛋居然下令要本王移營?他算個什麼東西?”
邊上將領噤若寒蟬,無人敢語。而他罵罵咧咧了半晌,兀自不解氣,驀道:“來啊!傳本王令,大軍起拔,包圍左軍大營。本王要給他些厲害瞧瞧。”
諸將大驚,駭色滿面。
一中年將領出列道:“二皇子,不可,不可啊!”
符譽側眼斜睨,道:“有何不可?”
那將領道:“如今峽裡有三十萬周軍,雖屬敗兵無甚鬥志,但依舊虎視耽耽。若咱們起了內訌,被他們伺機突圍,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