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候在一旁的鄧蓉與冰清按捺不住,同時發問,之後二人互視一眼,隨即低眉垂眼,忸怩不安。均怕對方地問責。
小石頭朝她們看看,微微一笑,又顧盼餘人,道:“我一人待在這!等王妃拿我問罪。”
眾人聞言無不震驚。
廣智道:“那怎麼可以?太危險了。雖然王妃原先對聖宗呵護備至,但那是視同骨肉的情勢下。如今形勢大變,王妃恨不能盡誅咱們。聖宗若留下,豈不徒添險厄?”
小石頭道:“我便是想以命還命,以全王妃之願。否則,她到後,只見空無一人,對她老人家又是一個打擊。我受她數月春暉,實已分形連氣。不得機會還報,那也罷了,若再惹她愀然不樂,我也必然搤臂齧指,感同身受。”
一番話,眾人入耳,盡皆怔忡沒想他會有此念頭。人說世上有愚忠,殊不知,今日大開眼界。竟教他們親眼目睹了一個愚孝之人。
122章四象秘法…125章三皇五帝
122章四象秘法
瞧他懨懨無力,滿面黯然,廣智情知自己勢必無法勸動。索性朝驚霓子看去,意思就是,你可以說句話了,別別老躲在一旁像個沒事人。
驚霓子心領神會,嘻嘻一笑,向他翻一白眼。
繼而臉涎嘴撇,用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色,對小石頭道:“小師弟,不是做師兄的說你。你這人實在是傻不愣登,蠢不拉嚌。老兒從街上牽條狗來,都比你聰明些!”大夥愕然,誰想他會說出這麼怪異的高論,這那是勸說,簡直是罵人麼。
惟有,蘇吉捺不住的撲哧失笑。不過,當他望見天羅所屬那嚴厲的目光後,任他調皮搗蛋,也唬得心膽俱裂,面如死灰。恁多絕頂高手發出的內力氣場,別說他,即便是他老子,也早已魂飛魄散了。
這還是天羅所屬手下留情的結果。
驚霓子是聖宗的師兄,他要罵,他們只能裝聾做啞,奈何不了。可若有不相關的人在旁譏笑,那便是天羅教上上下下數萬弟子的大仇人。倘非蘇吉口口聲聲稱小石頭為石大哥,又與神目這幾日相處較好。此刻,定已是經脈碎裂,口吐鮮血的下場。
這會,驚霓子仍在那大大咧咧地說著:“小師弟,王妃待你恩逾慈母,你想慈烏返哺,那沒錯!是個正人君子所為。可你為了不讓她哀毀瘠立,而自願被她殺害,則未免蠢得到家了。她的母愛昊天罔極,無微不至;但你怎地就忘了師傅之愛,朋友之愛,兄弟之愛……”努著嘴,朝鄧蓉和冰清拱拱,“還有那邊廂的情人之愛……難道你全不要了?啊?”
他說得爽極,偏讓兩位女子羞得面如紅布,無地自容。
待他說完,小石頭閉著眼,長吸一氣,道:“師兄,不用多說了。我意已決。你們走吧!還有幾日前我救回的那位姑娘,你們帶她一起走就是!”
在驚霓子未說情人之愛時,他倒是有點動心,尋思師兄之話確有道理。但當提起鄧蓉和冰清,心中登時一片茫然。壓根不知眼前二人到底誰是自己的情人。若說身體方面,無疑鄧蓉莫屬,可論到心旌方面,卻以冰清為重。要了冰清則須放棄鄧蓉,若要了鄧蓉,必又傷了冰清之心。
雖在異空間的古代,他心裡偏無半點,妻妾皆可納的心思。依他的念頭,兩女之中,能得其一,便已屬天大之幸,焉能存魚與熊掌均得的想法。兩難之下,心道,罷了,罷了,今日把命還予王妃。至於情感一事,自今日起萬煩皆消,下世裡再說吧!囿於情障難除,一時,徒生厭世之緒。幸喜這當口,無人勸他出家為僧,否則,難保他不會就此四海雲遊,行腳天下。
大夥見他心志堅定,勸說不得。
互望一眼後,廣智欺至跟前,左手羽扇輕旋,右手倏如軟蛇,在扇影裡直襲而出,逕拿小石頭的腕脈。這一招有實有虛,疏密得當,出手之速實達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這招大出眾人之思,剎那愕然。
小石頭坐在椅上,支頤怔忡,意興蕭索。猛覺廣智攻來,大是訝疑。尋思他們固然想再次篡位,但值此眾目睽睽下行兇,未免太過肆虐。思忖間,雙眼凝視,瞅著手影飛徐奔來,旋即輕輕拂去。
廣智“呀”的一聲,如遭電亟,頃刻間,半身痠麻,更且熱火燙心。
當下,右手硬生生得疾速收回,羽扇卻是未停,依舊向小石頭的肩井穴拍去。適才一襲,原本十拿九穩,孰知,所料大謬。更不及想到,小石頭的武功居然進至偌高境界。第一手即遇挫折。此刻,再不敢怠忽,右手暫時無力,只得堅守中宮,左手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