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示好,“陛下,別忙活了,先用晚膳吧。”
“用膳就不用去慈安宮了?”宋瑾希冀的目光望過來,姜薴心道我誆你你生氣是吧那我偏要誆你,“若陛下執意不去,臣妾唯有聽命。”
“那去用膳!”宋瑾道。姜薴和他一起去了膳廳。飯畢,宋瑾又要坐回御桌那,姜薴忽而道:“陛下,臣妾有要事稟告。”
若非兩人在太和殿,瞧著她莊重嚴肅的表情宋瑾都以為他在上早朝,“那阿薴說。”
姜薴便繼續道:“去年,臣妾一接到封后聖旨,就有人找上門聲稱陛下曾殺了臣妾的一位故人,臣妾沒信,直到現在他們也不放棄,非要臣妾相信陛下與臣妾有著不共戴天之仇,臣妾懷疑粟兒失蹤和他們有關。”
“是誰?!”宋瑾像是被觸到了逆鱗了,他繃緊著挺直的站姿,一雙眸子裡迸射出懾人的光,如何看都不像是會哭的男人。
“臣妾還不清楚,但找上門的那個男人還在將軍府的地牢裡,這也是臣妾非要進慈安宮的原因,臣妾需要儘快尋到粟兒。”地牢裡那男人好似篤定她不會殺自己,無論如何用刑都說不出幕後主使,姜薴當真是一點都撈不到訊息。
“阿薴,別再誆朕,你進慈安宮有別的目的吧?”宋瑾牽起她的手走至御桌後坐下,“朕已說過粟兒不在慈安宮,你若不信朕定不會把如此重要的事告訴朕。”
姜薴摸了摸鼻子,只好承認,“臣妾確實想見見太后。”這樣便可從太后嘴裡得知宋瑾的一些事。
“沒什麼好見的。”宋瑾眸中閃過幾分鬱卒,再開口扯到了粟兒身上,“粟兒可知道些什麼?”
“臣妾一貫信任粟兒,有些事也不避著她,她知道很多事情。”姜薴暫且把太后之事放到後面,繼續道:“他們擄走粟兒想必是從她身上套取情報。”
宋瑾深思片刻,重點偏了偏,“想必那故人對阿薴十分重要,阿薴可能告訴朕?”姜薴怔了下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誰,鬼使神差地賣了個關子,“若陛下摘了面具,臣妾就告訴陛下。”
宋瑾頷首:“那朕許阿薴十日之後親手摘掉朕的面具。”
姜薴:“……”
她其實根本沒抱希望!不過是藉著這話不提那故人而已!
驚喜來得太快,姜薴眼睛都直了,機會難得,她緩了緩,說得含蓄,“是挺重要的一個人。”
“重要到他們認為你會為了他和朕作對?”宋瑾目光裡包含著濃濃的不滿,“說清楚點,阿薴。”
姜薴不可能說,“啊,也沒什麼,臣妾就是和那故人三跪九叩入了洞房而已。”實則地牢裡那男人沒說錯,她當時扯了慌,她確實成過親,除了她與她夫君二人知曉,就連姜家人都不曉得。
可那男人不僅知曉,竟還拿著她夫君的玉佩說她夫君被宋瑾害了。姜家歷代忠心侍君,從不曾做對不起君主的事情,姜薴並不願意相信男人的話,這才冒著給宋瑾戴綠帽子的危險進宮一探究竟,好在這帽子有可能綠不成。
“若臣妾不說,這面具就摘不成了?”
“當然。”
姜薴忍痛做了決定:“臣妾雖日日渴望得見龍顏,但此事還要隨緣,想來是陛下的臉和臣妾緣分未到,臣妾就不強求了吧。”
第12章 情話【12】
她越是如此,宋瑾就越是不滿。兩人爭鋒相對胡扯了幾個回合,誰也沒有說服誰,到了最後竟不歡而散。
回了昭仁宮,姜薴給將軍府修書一封,讓人帶著地牢裡的男人秘密進京。她覺著此事還得聯合宋解決,遂想出一個法子,再去找宋瑾商量,“不如臣妾佯裝相信他們,順了他們的意,引蛇出洞。”
宋瑾勉強答應,見姜薴直勾勾望過來,心中陡然生出一絲戒備,“朕不可能讓你摘面具。”
姜薴笑眯眯:“陛下,臣妾可忠誠於你?”
“自然。”
“那能否給個獎勵?”
對上姜薴亮得驚人的雙目,宋瑾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阿薴想要什麼獎勵?”
“陛下明知故問。”
宋瑾掙扎許久方嘆口氣,“朕答應你,十日之後摘面具。”
宋瑾昨晚的堅持,一夜的糾結,一到天亮全都妥協於姜薴。
姜薴大獲全勝,道:“陛下,我們得演場戲,讓他們相信臣妾和您決裂了,臣妾對您恨之入骨。”
“如何演?”
“現在前朝後宮都認為臣妾對陛下情根深種,陛下對臣妾也是寵愛有加,若想讓臣妾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