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薴一怔,扯謊扯得如此甜膩,怎我要親你就哭?沒天理了!若不是她急著尋粟兒,沒空計較昨夜那事,她定將那女子挑明瞭說,非逼得宋瑾再哭一場不可。
“陛下可是誤會臣妾的意思了,臣妾是來找粟兒的,這丫頭從昨夜就沒回來了。”
“她沒回去?”宋瑾拔高的不悅聲音告訴姜薴他知曉此事,姜薴心裡一沉,又聽他道:“阿薴不用擔心,朕會找到她的。
“那多謝陛下了。”姜薴還等著入住太和殿,不想在此時和宋瑾起什麼爭執,宋瑾能找到粟兒最好,找不到她再提進慈安宮的事!
姜薴回了昭仁宮,翻開一本小說來讀,讀了幾行啪一聲闔上,不知怎地發神經似地冷笑一聲,“和我扯謊是吧,若真是你,你給我等著!”賭氣良久,又認命地翻開繼續讀。
及至晚間,白日已盡,粟兒還沒找到,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不在宮裡。宋瑾一見姜薴就拂去了眼中震怒,換上了討好的笑意,“阿薴。”
“陛下,粟兒的髮釵掉落在慈安宮周圍,臣妾要進慈安宮尋尋。”姜薴白日裡攢著的那股氣還沒消下去。
“慈安宮朕已派人尋過,粟兒不在那裡。”
“臣妾想自己進去尋尋。”
“阿薴可是不信朕?”
“臣妾並非是不信陛下。”寥寥幾字便沒了,姜薴這回話很像在敷衍宋瑾,又像挑戰宋瑾的威權,“陛下莫要再阻攔了。”
“若朕必須阻攔呢?”宋瑾眸色一變,語氣裡帶著不近人情的冷酷。面對姜薴,他鮮少有這個模樣。
姜薴怒氣一斂,不由心道若自己此刻親他,他可會冷酷地飆幾朵淚花?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她臉色就難看起來了,擱心裡罵自己莫非你真是個變態?!
宋瑾小心地瞄過來,誤以為她生氣了,掙扎幾番正要豁出去應下,姜薴笑眯眯湊過來,“陛下,不進慈安宮也可以。”
宋瑾眨眨眼:“……”
“給臣妾親一下!”姜薴安慰自己這並非變態,只是趣味略異於常人些!
宋瑾:“……!!!”
“親了就不去慈安宮了?”宋瑾滿懷期待地問。
“自然。”姜薴答。
“好,朕讓你親。”被姜薴親一下比之去慈安宮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那陛下把面具摘了。”若能同時摘下宋瑾面具那就是一箭雙鵰。可惜宋瑾這會兒智商線上,不會輕易被她忽悠,“不用。親朕的眼睛就可以。”
姜薴:“……”
宋瑾,你贏了!
姜薴憋著口氣吐不出來。
宋瑾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著她,似在催促。
姜薴只得探身過去,柔軟的唇角落在了宋瑾輕輕闔上的左眼上,神思一頓,覺著此時的宋瑾十分脆弱,不免想要輕輕撤回身,腰肢卻被他鉗住了,“阿薴,還有右眼。”
不要生氣!
他可能有病!
姜薴安撫自己,又軟軟地吻了一下宋瑾的右眼,然後她看見宋瑾兩隻眼裡都冒出了水。
你他媽……
還真哭了。
姜薴那惡劣的趣味一掃而空,她心煩意亂地撤回身子坐下來,“陛下可覺著自己不正常?”
宋瑾睜著溼漉漉的眼,“朕很正常。”
神經病都覺著自己沒事。
姜薴長長呼了口氣,暫且不問此事,只說,“那好,咱們去慈安宮吧。”
宋瑾懵了:“……”
姜薴微笑,心道你能鑽空子我就不能?她指了指自己的唇,“臣妾說的是親這,不是親眼睛,既然陛下先毀約,臣妾也就只能出爾反爾了。”
“不,不對!容朕想想!”宋瑾企圖理理思路。姜薴不給他機會,乘勝追擊,“沒什麼不對的,要麼陛下再讓臣妾親一次?”特意點了點唇角。
“不行!”宋瑾死活都不肯摘面具,試圖扭轉戰局,“阿薴你渴不渴?”姜薴耐心熬盡,冷笑一聲,“臣妾不渴不餓,頭腦清楚,陛下到底讓不讓進慈安宮?”
“不讓!”宋瑾也有脾氣,賭氣地垂眸,翻起奏摺瞧了起來。姜薴覺著好笑了,這是生氣了?你誆我我再誆回來不很正常,難不成想讓我一味妥協於你?
殿裡寂靜良久,姜薴暗暗運了口氣,眼角餘光瞥見門口躊躇的常樂,“有事就進來。”常樂跑過來提醒,“陛下,娘娘,該用晚膳了。”
姜薴倒是不餓,宋瑾就說不準了,姜薴怕餓著他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