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皇帝這段時間內不曾出現在後宮,自然也有人從外頭聽見了些風言風語。
妃嬪們倒是不敢直接去找顏珮兒;只是來詢問江水悠;問皇帝如今何在;為何竟多日不在後宮出現。
這些人伶牙俐齒的,論起心機來也著實不差江水悠多少,不容輕易欺瞞;說話也是滴水不漏,眼見江水悠彈壓不住。門外卻報說貴妃駕到。
江水悠本以為顏珮兒是要趁機來針對自己的,卻想不到,顏貴妃這一次來,卻是幫她解了圍。
面對眾妃嬪,顏珮兒氣定神閒地在上位坐了,方淡淡地說道:“你們是不是有些逾矩了,在江賢妃這裡吵鬧些什麼?”
旁邊的陳婕妤含笑道:“娘娘明見,其實姐妹們並不是吵鬧,只是許久不見皇上,大家未免有些心急了,因賢妃娘娘代理後宮,大家才來平章宮,想得娘娘一句話,好讓大家安心而已。”
陳婕妤是秦國公府的嫡出,秦國公府跟顏府素有交際,所以陳婕妤沒進宮之前就跟顏珮兒相識。
顏珮兒微微一笑道:“你們若想安心,如何不去富春宮?”
大家面面相覷,旁邊蘇美人也陪笑躬身道:“娘娘身子不好,一直都在靜養,我等怎麼敢打擾呢?”
顏珮兒波瀾不驚,淡淡說道:“本宮知道,各位姐妹都很體諒,不過大家放心,本宮的身體已經無恙,從此之後,會同賢妃一塊兒統理後宮之事。”
大家彼此相看:這就是說,從此後,後宮就不是江水悠一人說的算了?貴妃娘娘這是要奪權了。
“可都聽見了嗎?”顏珮兒淡淡道。
眾人忙又齊齊低頭:“是。”
江水悠也俯身低頭。
“至於皇上之事,本宮知道你們都也是心懷聖駕才無法按捺的,”顏珮兒淡淡地繼續說道,“今日就讓本宮告知你們罷了。”
大家忙屏息靜聽。顏珮兒緩緩道:“你們都知道,再過一個多月就是太后的忌日,皇上是天生至孝之人,所以……之前才不進後宮的。你們可都體會皇上的心意?”
孝道自然是天底下最大,眾妃嬪忙道:“娘娘說的是。臣妾等體沐聖仁。”
顏珮兒又嘆了口氣:“再加上前一段時間的鄴王作亂,雖然皇上聖明萬里,平息了鄴王之亂,但畢竟是皇族中之事,皇上惦記於心無法釋懷,加上太后忌辰將至一節,所以皇上在前日決定前往太廟,於太廟之中靜默祝禱,以祈念國泰民安,併為太后祈福等。”
眾妃嬪大為意外,一時不知要如何。
顏珮兒嘆道:“本來按理說,此事也該在宮中效行,大家都該如皇上般沐浴靜心,持齋誦經才好,但皇上仁慈聖明,不願驚動眾人,所以才自己一人前往太廟。”
陳婕妤愣了愣,忙道:“原來皇上有如此誠摯心意,神佛可鑑,一定會感動天地。”
大家在意外之餘紛紛稱是,又有人問道:“那、那不知皇上何時才回?”
顏珮兒道:“總要等皇上心情寧靜,盡了仁孝。這就不必問了。橫豎看皇上的意思就是。”
顏珮兒畢竟出身大族,教養絕佳,如今位份最高,外又有顏家助力,自然無人敢觸鋒芒。
眾妃嬪唯唯諾諾,不敢再問。
顏珮兒又道:“雖然皇上體恤後宮,但本宮想,既然為皇上的妃嬪,自然不能置身事外,雖然不能陪著皇上前往太廟,但我等也要宮中安分守己,修身養性,每日早晚焚香,抄些經文之類,跟皇上一塊兒禱祝,另外,從今日起,後宮也不許歌舞,不許飲酒,各位意下如何?”
眾妃嬪仔細聽著,低頭道:“娘娘所言甚是,臣妾等自然遵從教誨。”
顏貴妃泰然自若地將眾妃嬪打發了,平章宮內又恢復了先前的安靜。
顏珮兒笑看江水悠,從她露面,江賢妃就顯得格外沉默安靜:“本宮今日來,卻有些喧賓奪主了。”
江水悠起身行禮,笑道:“娘娘說哪裡話,今日多虧娘娘及時前來。”
顏珮兒輕描淡寫地又說道:“對了,先前本宮所說,跟你一塊兒統理後宮一節,不過是堵住她們嘴的,你不必當真,以後還是如先前一般行事就罷了。如今皇上不在宮中,就由你多加勞心了。”
江水悠忙道:“說起這個,臣妾也有些話要回稟貴妃。”
顏珮兒便問何事。
江水悠道:“原先是娘娘身子微恙,加上又有方太妃主事,所以臣妾才也從旁佐助,可如今娘娘已經鳳體安康,方太妃有且不在,所以,這統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