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用,也是極大助力,何樂而不為?
仙草卻幽幽地嘆了口氣:“皇上你方才沒有傷到阿琪,我……很高興。”
趙踞唇角一動:“莫非在你眼中,朕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君?”
仙草輕聲道:“畢竟在那種情形下,就算皇上你殺了她,也是無可厚非的。”
皇帝在間不容髮的時候變招,只打暈了袁琪,讓仙草又是驚訝,又是感激。
不管怎麼樣,皇帝還是肯聽她的話的。
仙草心中有些軟軟的,她靜靜地靠在趙踞懷中,似乎能聽見皇帝沉穩的心跳聲。
趙踞垂眸看著仙草,心裡所想的,卻是她先前迎著袁琪的劍,奮不顧身擋住了自己的樣子。
皇帝心頭一熱,悄悄地把仙草的手握住,問道:“在想什麼?”
仙草心中其實正在想他,但卻不願說出來。
於是道:“今兒高公公怎麼正在,不是皇上安排的?”
本來仙草以為趙踞知道,可當時高五出現的時候,皇帝問了那一句,顯示他也不知情。
趙踞一頓,旋即說道:“實話跟你說了吧,是朕命傳了高五,讓他親自帶人,去尋拓兒下落的。”
仙草其實已經有些預感到了,見皇帝承認,驀地坐直了:“真的?”
趙踞看著她渴盼的眼神:“當然了,難道真跟你想的一樣,朕對拓兒不聞不問嗎?自然是要派最精銳的人去尋。”
仙草對上皇帝的目光,眼中的光芒卻又慢慢地收斂了。
趙踞道:“怎麼了?”
仙草勉強一笑:“沒什麼,我只希望,那孩子能夠儘快回到……咱們身邊罷了。”
原來仙草是極為聰明伶俐的心性,聽皇帝說派了高五,她心中就知道了必然是因為拓兒難尋。
不然的話,以高五的身份,怎可能輕易動用,何況外頭還有一個譚伶呢。
而趙踞之前不想跟她吐露的緣故,自然也是怕她多心想到。
如今見仙草默然不語,趙踞便道:“朕本來想,得到確鑿好訊息後才跟你說,免得你又牽腸掛肚的。瞧,這不是?”
仙草心頭酸楚,這些日子雖然並不曾跟皇帝提起自己對拓兒的思念之情,可心中如何能夠不惦記。此刻壓抑的情緒一湧而出,淚滾滾而下,無法遏制。
仙草不願讓皇帝看見自己的淚,便埋頭在他懷中,身子卻難以自控,哭的微微發顫。
趙踞抱緊她:“你再這樣,朕有什麼……都不會輕易告訴你了。”
仙草把他的衣襟抓緊了些,哽咽道:“不許。”
趙踞道:“那答應朕,不要再哭,更不許再自傷。”
在從前,居於深宮的徐憫,做夢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落到這種柔弱之極的地步。一旦想起拓兒,心裡痠軟的無法形容,像是會在傷心的哭泣之中灰飛煙滅。
她曾經習慣在趙踞面前擺出不可一世、什麼都滿不在乎的姿態。
但是現在所有的偽裝卻都消失殆盡,反而……如今只有皇帝才能依靠似的。
淚把皇帝的胸前衣襟都打溼了一大片,中衣都透了,溼溼地貼在他的肌膚上。
仙草喃喃道:“我好想他,踞兒……我真想、想那孩子,一想起來,就像是有人捏著我的心,喘不過氣來似的,疼的厲害……他什麼時候回來?他會回來的,是不是?”
趙踞默默地聽著,直到仙草說完,才淡然篤定地回答道:“當然了。朕曾答應過你,你莫非又忘了?”
他的話總有定心丸的功效,仙草緩緩抬頭,像是在大海之中捉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我……我想親自去找拓兒。”
趙踞心頭一驚。
皇帝定了定神,看著她淚眼朦朧的樣子:“你去找反而添亂,只怕你把自個兒也丟了呢。何況,高五他們不比你利落在行?若他們找到了拓兒你卻不在,又如何算?”
皇帝口才一流,理論更高。
仙草愣怔:“可……”
皇帝不等她說完:“傻阿憫,有朕在,你還怕什麼?”
“莫非你不信朕?”他輕輕地捏著仙草的下頜,低頭將她臉頰上的淚一點一點吻去:“相信朕,好不好?”
此刻對仙草而言,皇帝的話便是真正的聖旨、明光,當即乖乖地點了點頭:“嗯。”
車輪滾滾,外間馬蹄聲連綿不絕於耳,是護送的軍士有條不紊地隨行,卻聽不到一聲嘈雜。
車中,皇帝微微一笑,慢慢地將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