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些了呢。”
彩兒笑道:“哪裡有這麼快?你以為跟你似的。”
仙草看著眾人笑吟吟的模樣,心中百感交集。
突然她想起徐慈,忙問起來,夏葉在旁道:“徐爺就在府內,這兩日也來探望過娘娘幾次,娘娘要見我便請他來。”
不多時,有侍女領了徐慈前來,一塊兒來的卻還有禹泰起。
仙草見了禹泰起,心中朦朦朧朧掠過一絲異樣,原來她想起自己在生孩子的時候跟徐慈相見,毫不避諱的兄妹相稱,那時候禹泰起彷彿也在現場……
只不知禹泰起當時心中作何感想,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於是仙草強打笑容,向著禹泰起道:“哥哥,你看看這孩子怎麼樣?”
夏葉會意,便叫奶孃抱了小嬰兒過來:“將軍抱一抱。”
禹泰起猶豫了會兒,終於小心翼翼地捧著那小傢伙。
明明是堅毅無比的漢子,將小東西抄在手中,臉上卻不禁露出惶恐且喜歡的笑:“這孩子……長的有點像是妹妹。”
譚伶在旁邊心中暗笑,畢竟眾人有目共睹,小傢伙的眉眼儼然像極了皇帝,禹泰起也不知從哪裡看出像是仙草的。
雖然不敢多嘴,譚伶心中卻喜歡的無法形容。
禹泰起抱著嬰孩,一時不得上前,只到旁邊逗弄小孩子去了。
這邊仙草跟徐慈面面相覷,仙草眼中忍不住又湧出淚花。
一名產婆忙叮囑道:“坐月子裡不能哭的,要是流了淚,以後眼睛會老花看不清東西。”
仙草忙止住淚,徐慈拿了帕子給她輕輕擦拭。
不料仙草因見他姿勢有異,目光一轉,卻見徐慈的左臂處果然空蕩蕩的,仙草雙眼圓睜,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雖然聽過夏葉所說心裡有所準備,但是卻比不上親眼目睹,仙草兩隻眼睛頓時通紅,心中難受之極,卻說不出話。
徐慈留意到她淚光閃爍的雙眸,忙摁住她的手,小聲道:“不許難過,更加不許哭!我來不是為了要讓你難過的,若知道你這樣,我寧肯不來。”
仙草硬生生地將淚壓了回去:“是了,我本是想問,哥哥為什麼……竟來到這裡了。我聽夏葉說,你給帶去了京城?”
“是啊,”徐慈一笑,嘆道,“我的確是給帶去京城,本以為必死的,沒想到……”
仙草疑惑。
徐慈說道:“你猜我為何會來此處?”
仙草看著他。
徐慈既然落在了皇帝手中,以趙踞的脾氣,絕不可能再給清流社第二次機會,也就是說,徐慈逃走的機會微乎其微。
那麼,只有一個解釋。
仙草遲疑:“難道,是……”
畢竟是兄妹,冥冥中心靈相通,徐慈道:“不錯,正是皇上。是他命鎮撫司的人帶我前來的。”
仙草呆呆地看著他,語聲艱澀:“真的是、皇上?”
徐慈道:“不錯,我原先也不大相信,起初也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直到來了這裡見著了你,才知道皇上的用意。”
仙草如在夢中:趙踞,他得了徐慈,並沒有先忙著追究罪名或者別的,反而派人送他前來跟自己相聚?
這哪裡像是小皇帝那雷厲風行的做法?
“可是,皇上為什麼這麼做?”仙草艱難地問。
徐慈一笑,說道:“我之前不明白,可是……這一路上到現在,隱隱地有些清楚了。”
當初徐慈落水,九死一生,差點兒給漁民們埋了,幸而夏葉跟一名異人經過。
那異人經不住夏葉懇求,才出手相救,經過數月調養,才將徐慈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夏葉又聯絡了清流社的人,將徐慈接了回去。
之後徐慈便同眾人去了蜀中,在鄴王麾下。
鄴王對他十分重用,徐慈又聽說仙草人在宮中,只當是皇帝強迫她,心中越發恨極了皇帝。
直到兩軍交戰,徐慈護著鄴王敗退,卻終究不敵。
徐慈本想自盡了事,只是仍惦記著仙草,便隱忍不發。
給押解到京城後,徐慈知道自己所犯罪名累累,早也不存半點希望,只盼能知道仙草下落,兄妹兩人見最後一面倒也罷了。
是顏如璋親自帶了徐慈進宮面聖。
當時在乾清宮內,徐慈跟皇帝見面。
距離第一次見皇帝,不知不覺過去了這許多年,而在徐慈面前,皇帝的臉上少了許多昔日的青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