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出席,好生保養吧。”
雪茶聽到“在此期間後宮一概都免了”,倒是得了意,既然如此,那馮絳自然不能侍寢了。
馮絳雖然給封了貴人,但卻還不曾侍寢過,只是一種殊榮而已。這樣一來,只怕至少半個月乃至一整個月都不得近皇帝身邊了。
當下雪茶樂起來,忙先出去傳皇帝口諭。
雪茶去後,趙踞瞧了會兒面前的摺子,又看了眼身旁的仙草。
終於,趙踞道:“你既然也有傷在身,就也先去早點歇息吧。只是……你歇歸歇,晚間裡可不許外出走動,知道朕的意思嗎?”
皇帝是怕她又惦記著寶琳宮,晚上又偷跑了去。
仙草自然明白:“是。”垂手後退數步,悄悄往外去了。
趙踞目送她的背影,心底卻響起高五方才的話:“按照皇上的吩咐,一應大小可用之物都取了來,並無遺漏,假以時日只怕必有所得。”
趙踞抬手撫額,自己在這諸事繁雜如同亂麻似的局勢之中,居然還有閒心去顧理這件事。
但是……
深邃的目光盯著近在咫尺的那盞蠶絲宮燈,皇帝突然發現燈罩上繪著的居然是一叢芭蕉,芭蕉底下若隱若現,卻是一頭幼細的梅花鹿,正微微垂著頭似乎在找吃的,露出兩個崢嶸小角,這幅姿態,倒有點像是方才立在自己身畔的那人的模樣。
皇帝看了半晌,無奈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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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草才回房中,雪茶便引著太醫來了。
太醫仔仔細細給仙草看了一遍後,也說並沒有傷及骨頭,為了保險起見,到底又開了一幅內服的藥,又拿了兩瓶消腫化瘀的。
太醫去後,雪茶吩咐小太監去煎藥,又拿了一碗銀絲面來給仙草。
仙草這才記起自己中午跟晚間都沒有吃飯,若是平時,一定都餓暈了,可是今日竟然絲毫不餓。
甚至連香噴噴的面放在眼前,她都毫無食慾。
雪茶逼著她吃了兩口,又道:“你待會兒還要喝藥,不吃飯,那藥怎會起效?”
仙草勉強吃了半碗就罷了。雪茶叫人收拾了去,打量著她的臉色,忖度了片刻,便道:“你……知道紫芝跟那寶琳宮的寧兒一塊兒給收押了嗎?”
仙草道:“知道。”
雪茶嘆氣:“這紫芝也是個倒黴蛋,本以為出了尚衣局去寶琳宮,無波無瀾的總要享點福了,沒想到偏偏淑妃出了事……如今又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