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顏家去罷了。”
方太妃聽了這話,越發惶恐:“娘娘,您在氣頭上,可千萬別說這些,若是讓皇上聽了,不知怎麼傷心呢。”
顏珮兒本來靠在太后懷中落淚,聽太后越說越嚴重,才忍淚道:“太后,珮兒並不是因為自己難過,只是……只是也有些想不通,太后跟皇上本是母慈子孝,毫無嫌隙,怎麼就因為區區一個小宮女,就鬧得如此天翻地覆的?太后身子又弱,若真的氣出個三長兩短來,卻叫珮兒如何自處?”
顏珮兒身邊的嬤嬤也急忙道:“是啊太后娘娘,奴婢大膽也說一句,娘娘這會兒若是離開宮中,一來讓皇上面上過不去,二來,太后若是走了,試問這宮內還有誰能轄制得了那人?更何況太后若是還帶了昭儀走,在皇上而言,只怕還以為是昭儀攛掇太后的,必然也不喜歡昭儀了,又何苦如此呢?”
顏太后聽了兩人的話,驀地給點醒了似的,便止住眼淚,微微頷首。
方太妃道:“還是昭儀明白,太后既然這樣疼惜昭儀,那就很該自個兒保重鳳體啊。皇上再怎麼樣,也畢竟是您的親生骨肉,沒有個為了一個女子而不要自己親孃的,何況若皇上真這樣兒,那朝廷禮法上也說不過去呀。”
顏珮兒拭去眼角淚痕,溫聲道:“是,我也覺著表哥不像是那樣的人,興許是其中有什麼隱情,太后若真的疼惜我,那就聽太妃的,好生保養,別先自亂了陣腳,鬧得不可開交才好。”
眾人勸了半晌,顏太后總算回心轉意:“你們說的都有道理,的確是本宮有些太情急了。”
她回想今日在乾清宮內種種,疑惑地說道:“這鹿仙草原先只不過是個蠢蠢笨笨的丫頭,怎麼自打徐憫死了後,她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說話伶牙俐齒、狠狠毒毒的……”
顏珮兒忖度道:“我先前不大見過這小鹿姑姑,是以不知她先前的性情。但是後來她在表哥的乾清宮內,我每次跟她相見,卻知道她是個最是聰明謹慎,辦事滴水不漏進退有致的人,所謂‘蠢蠢笨笨’,竟是半點兒也不曾有。”
顏太后看向方太妃:“興許我是當局者迷?那你說呢?”
方太妃苦笑道:“太后是當局者迷,我又何嘗不是?我先前也覺著這小鹿死而復生後變得很古怪,可是又聽說,是因為徐太妃當日的教導,加上皇上對她另眼相看的,我倒也不好說別的了。”
顏太后聽方太妃說什麼“教導”,心底又浮現仙草在乾清宮指責自己時候的言行舉止。
她一陣的驚心,喃喃道:“不可能啊,總不至於……主子死了,卻教匯出了個跟主子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