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此事。”
仙草的心怦怦亂跳,雖知道世間不至於有那麼巧的事情,就算來的真是滄州牢城營的人,也未必是徐慈在內,可是仍舊有一份盼望之意,無法遏抑。
仙草捉住禹泰起的手臂:“禹將軍……”雖然並未說完,眼中卻透出了祈望之色。
禹泰起對上她的眸子:“怎麼了?”
仙草知道自己不該多嘴,但是心潮澎湃無法按捺,就彷彿冥冥中有一份呼應,她知道這來人就算不是徐慈,也必然跟徐慈有關。
話到嘴邊卻又咬住了,仙草問道:“將軍打不打算開城門?”
禹泰起還未回答,旁邊武官忍無可忍,厲聲道:“還不住口,本朝律例你難道不知道?再說將軍才來到歷城,就偏有人半夜來此報什麼溈山機密,這必然是賊人設下的圈套,不過是想騙開了城門,趁機行事罷了!”
仙草也知道此人說的有理,但現在的她,卻是情感徹底地壓過了理智:“將軍!”
她仰頭看著禹泰起,雖然並沒有說出口,眼中卻已經有淚光隱隱。
禹泰起盯了她片刻,終於抬手將仙草的手握了一把,然後從臂上推落。
仙草的心也隨著墜到了谷底。
禹泰起邁步往外走去,且走且說道:“吩咐人備馬。”
那武官詫異:“將軍要去哪裡?”
“去城門,”禹泰起淡聲道:“我倒要看看這來人是神是鬼,倘若真的是賊人來騙取城門的,那就讓他們試試看,能不能從夏州軍的手底下過關!”
那武官本來極為擔心,可聽到最後一句,卻驀地震動,當即昂首挺胸,朗聲道:“末將遵命!”
仙草原本以為禹泰起拂落自己的手,是拒絕開城門的意思,聽到他說這句,卻彷彿黑暗中又見到了亮光。
“禹將軍!”仙草驚喜交加,奔到了門口。
禹泰起正下臺階,聞聲回頭。
仙草收斂起伏的心緒,淚光濛濛中向著他展顏一笑:“將軍務必要小心留意。我、我在這裡等著你回來。”
第77章
仙草關心情切;幾乎就想跟著禹泰起一塊兒前去;但卻知道自己不能再得隴望蜀。
當下只盡量按捺,等在房中。
只是這一通鬧騰間不免驚動了人;禹泰起去後,慧兒便跑了來問方才發生何事。
仙草道:“聽說有賊匪在城內鬧事,縣衙裡也不太平;將軍出去檢視,叫咱們別四處亂走;免得再出事。”
慧兒嚇得打了個哆嗦:“這裡的賊徒怎麼如此猖狂?地方官兒也不管管。”
仙草道:“他們若是能管得了,就不會攔著將軍了。好了,先回去睡吧。”
慧兒點頭;突然又說道:“方才夏葉說去小解,半天沒回去了,姑姑看見她沒有?”
仙草搖頭。慧兒喃喃道:“叫她在屋裡她只不肯;天這樣冷;土匪又猖獗,可別撞到賊人手裡;給捉了去當什麼壓寨夫人才好。”
慧兒說罷又打了個哈欠:“姑姑也早點安歇吧,將軍也沒告訴咱們走不走;若是明兒一早就出城;還要一場顛簸呢。”說了幾句;便先回房去了。
仙草回到房中,毫無睡意。
坐在桌邊呆呆半晌,只覺著風冷入骨;於是又挪到床上,裹著被子等待。
如此過了半個時辰,才聽見外頭有腳步聲響。
仙草忙將被子撇開,急急地跳下地。
才握住門要開啟,外頭有道身影也恰要推門,兩人猝不及防打了個照面,原來來的人是禹泰起身邊那武官。
仙草本滿面著急,見是他,忙後退一步。
武官嫌惡地看她一眼,道:“將軍派我來告訴,已經接了來人,讓小鹿姑姑早些安歇。”
仙草哪裡能睡著:“來人是誰?”
武官本不願回答,礙於禹泰起的面子,勉強說:“他自報是滄州牢城營的管營,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管營的話,自然就不是徐慈了。
仙草愣了愣:“只有他一個人嗎?他……怎麼會來歷城,又說關於溈山的事,是怎麼樣?”
“這也是你能打聽的?”武官從鼻子裡哼了聲,又嫌棄地說:“別以為將軍對你略有點兒不同,你就放肆不知體統起來。一個女流之輩,也敢隨便插口這些正經大事。”
武官說完後,轉身走了。
仙草瞪著他的背影,因為心有所念,竟然沒有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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