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柳葉刀上更為強悍的力量波動,青木的眼中湧起了一絲欣喜,道:“謝主上。”
不過幾息的時間,兩人便出現在了山腳下。她的院子本就靠山,繪製了新的符文或是學習了新的武技去山下練練手也是家常便飯。
青木低頭看著手心裡的柳葉刀,心裡不由得微微緊張和激動。她在原地站定,盯住了山腳下的一塊巨石,掌心裡深青色的星力亮起,柳葉刀飛快地旋轉起來!
“去!”
她清喝一聲,頓時,七柄柳葉刀帶著破竹之勢化為一束流光向那巨石飛去。
只聽轟地一聲巨響,巨石在柳葉刀的撞擊下化為粉末,嘩啦啦地灑了一地!
“果然厲害……”青木喃喃。
墨卿染毫不意外地勾唇一笑,綠階的柳葉刀無論在速度還是力量上都有了極大的提升,若不是她的煉器水平還拿不出手,她定要再送她幾件防禦性的幻器。
她想了想,從白玉指環裡掏出了一沓符文和幾瓶丹藥,遞給青木,道:“這些你且拿著防身,若是不夠,再問我要。”
青木接過,微微抿了抿唇,她現在還太弱,還不得不倚靠主上的力量。她定要加緊修煉,趕上主上的步伐,才能不讓她擔心,並且成為她最大的助力!
天色漸晚,二人分了手後,墨卿染便獨自一人往回走去。絢爛的晚霞映紅了半邊天,偶爾有鳥獸路過,鳴叫一聲便繼續著它們的行程。享受著徐徐的晚風,墨卿染沒有使用星力,踱著步子慢慢走著,習慣性地摸了摸頸間。
這一摸,便讓她著實吃了一驚。頸間空空蕩蕩,哪裡還有玉佩的身影?
她不由得懊惱地皺了皺眉。這玉佩原先是在母后的遺物中找到的,被小心地收在一個精緻的匣子裡。她母后去得急,也沒給他們留下什麼話,出於對她的懷念,這枚玉佩便一直被墨卿染帶在身邊。
可現下,竟然找不到了?
墨卿染斂著眼眸,仔細地回想了,除了在打鬥時有可能遺失外,別的還真想不出有什麼可能性。
她頓時一轉身,沿著白天的路一路尋了過去。
一直尋到了小樹林,一路上都沒有玉佩的蹤跡,墨卿染憑著記憶,找到白天裡雙方對峙的地方,卻驚訝地發現,原本躺在地上的三個人,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蹤跡!
看著明顯被打掃過的現場,墨卿染微微皺了皺眉,是那兩人自己醒了,還是有別的什麼人把他們挪走了?
尋找了一圈無果,墨卿染嘆了口氣,怏怏地往回走去。
然,快走到自己院子的墨卿染猛然停住了腳步!
在她的院子周圍,十幾個舉著火把的人將院子包圍得密不透風,院子的正門口,一位老者負手而立,不經意間露出的威壓讓整個院子的氣氛都凝重了下來。而院子中,帝雲鴻挺拔的身影巍然不動,雙方似乎在說些什麼。
附近的幾個院子都開啟了門,不少人探頭探腦地往外向往著。
來得這麼快!
墨卿染眼眸沉沉,正要往那邊走去,就聽見耳畔一個聲音大叫起來:“墨卿染在這裡!”
一時間,所有的視線都向這邊看了過來。墨卿染涼涼的目光在那位大叫的同學身上劃過,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墨卿染,那三人是你殺的吧?”為首的老者臉色嚴肅,厲聲問道。
三人?墨卿染的眼中不著痕跡地劃過一絲疑惑,毫不畏懼地抬眸迎向老者:“你是誰?”
周圍傳來一陣竊竊的笑聲,似乎在嘲笑她的無知。
老者的臉色更黑了,他深深地看了墨卿染一眼,道:“老夫乃刑司堂堂主!”
刑司堂,是學院裡一個特殊的存著,專門負責犯錯弟子的責罰,據說所有進去過的弟子出來後沒有一個不改邪歸正的。但問起他們裡面的經歷,他們卻不約而同地保持了緘默。久而久之,刑司堂便成了一個極為恐怖的存在,而刑司堂的堂主久嘯,幾乎有可以和院長平起平坐的地位。
“原來是堂主。”墨卿染揚了揚眉,流光璀璨的眸沉著而淡然,“堂主可有證據說我殺了人?”
久嘯默了默:“到處都在說是你殺的人。”
“那就是沒有證據咯,”墨卿染打斷他的話,微微勾起的嘴臉含著冷意,“既然閣下作為刑司堂的堂主,就應該明白秉實辦事的道理,這還沒有證據就跑到我門前大鬧,我想,即便閣下是刑司堂的堂主,也應該給我一個說法吧!”
這一番話,說得可謂是毫不客氣,句句尖銳直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