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學生,只覺得一陣風颳過,頓時疑惑地抬頭看了看天,明明是不錯的天氣,怎就平地起了一陣大風?
而在學院的某一處,一身院袍的青木卻單膝跪地,一手捂著腹部,鮮血不斷地從她的傷處湧出,浸溼了青衣。
“還不肯交出來嗎?”領頭的一個女子抬腿一腳揣在青木的腰上,力氣之大讓她再次嘔出一口血來。
青木費力地抬起頭,雙目裡一片憤怒,幾乎要噴出火來。
“不過就是那墨卿染的一條走狗,你還真對他忠心耿耿!”那女子冷笑了一聲,輕蔑地嘲諷道,“也不知道你那個廢物主子看見你這副模樣,會不會心疼。”
“心疼?哈哈哈……”另一名男子笑了起來,“那個廢物還有閒心替別人心疼?肯定早就嚇得夾著尾巴自己躲了起來!”
此言一出,周圍一片鬨笑聲響起,青木憤怒地死死握緊了拳頭,卻只有更多的鮮血從指縫中流下!
回想起今天這一切,她依舊覺得一陣不可思議。先前的幾天她便察覺到了有人在注意著她,當時她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只是多了個心眼,卻不想今天上課之時一條紙條轉到了她的桌上,約她到學院的小樹林一聚。原本她也向弄清楚事情的本末,搞清那些人真正的目的,卻不想,那些人竟然是在打符文的主意!
“再和你說一遍,把符文和幻器全都拿出來,就你這種沒用的東西,用得到這些嗎?”其中一名男子上前一步,抓起青木的頭髮,將她狠狠地向後一扯,她不得不仰起臉來。
“我說了,沒有。”青木皺眉,不住地喘息著,嘴角的一抹嫣紅分外地刺眼。
“你以為我會相信?”男子狠狠地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你主子會什麼都不給你?”
青木悶哼了一聲,一頭長髮胡亂地飄散在臉上,她死死地咬緊牙關,心中不由得有些後悔。她的確是沒有什麼符文了,所有的符文早在四國大比的時候就已經用完,而幻器……她身上只有一套柳葉刀,是墨卿染為她繪製的一套黃階幻器,也是目前為止她最喜歡的一套兵器,又如何能夠輕易給了他們?
唯一的一枚訊號彈也用上了,也不知道主上有沒有看到,她在心中暗暗叫苦,原先她藝高人膽大,孤身一人前來赴約,卻不想對方的修為在她之上,反過來被處處壓制,是她太過大意了!
墨卿染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三個身穿藏青色長袍的人圍著青木,表明了他們內院弟子的身份,而青木則渾身狼狽,空氣中飄散著一股血腥味。
“住手!”墨卿染目眥欲裂,身體卻比大腦更先做出了反應,她一個箭步上前,一記老拳狠狠地砸在了那名男弟子的臉上。
頓時,鮮血如注從他的鼻中噴湧而出,頰骨處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以一個扭曲的形狀深陷下去,顯然是被墨卿染一拳砸斷了骨頭!
“主上!”青木喚了一聲,不難聽出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放鬆和欣喜。
墨卿染低頭看了她一眼,修長的眉深深地皺起,她蹲下身去,右手迅速地撫上了青木的脈搏。
看出她的擔憂,青木笑了笑,輕聲道:“主上,我沒事。”
“都傷成這樣了還沒事?”墨卿染涼涼地看著她,眼中的責備讓她抿了抿唇低下頭去。墨卿染嘆了口氣,迅速地拿出了還原丹塞入青木的口中,道:“索性是些皮外傷,這次便暫饒你一次,下次要是再敢把自己弄成這樣我定要重罰你。”
“謝主上。”青木吞了丹藥,很快氣色便好了不少,她坐到了一旁靜靜地調息去了。
墨卿染這才把目光轉向了那三人,而這一看,便讓墨卿染一愣,嘴角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這三人,她並非全不認識,其中有一人,正是她的“舊識”!她不由得想感慨一句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尋找了這麼久的仇人,沒想到這竟自己送上門來了!
眼前這妝容妖嬈,表情高傲的女子,可不就是在棲鳳山脈裡和她結下宿仇的慕容菁麼?
墨卿染嘴角噙著冷笑,冰寒的目光從三人身上緩緩掃過:“傷了我的人,想好拿什麼來償了麼?”
從青木和她的對話來看,他們自然也猜到了墨卿染的身份,當下,慕容菁便雙臂抱胸,哼了一聲道:“你來得正好,趁本姑娘現在心情還好,趕緊把所有的符文和幻器都拿出來,本姑娘滿意了,說不定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
聽著這樣的話,墨卿染勾了勾唇角,許久不見,沒想到這慕容菁的性子還是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