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四輪馬車已經是家家必備,連兵馬調動都是乘坐馬車。”
張肅並不笨,看到龐羲的神情,再看看疾馳的四輪馬車,心中也不是滋味。“走吧,趕路要緊”
一行人默默無語,登上寬敞舒適的四輪馬車,感受到腳下傳來的輕微震動,再看看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林木,張肅、來敏對望一眼,均看到深深的憂慮。
“龐校尉,出南鄭,抵長安,大約需要幾天?”來敏問道。
龐羲算了算,很快回道:“以前需要五到七天,現在嗎……因為這個月長安到南鄭的官道剛剛通車,大約只需要兩日,中間於石門停留一夜。”
“什麼?”聞聽此言,張肅、來敏險些蹦了起來。來敏聲音有些顫抖道:“那從長安到奉天呢?”
龐羲微微搖頭,“這個末將不甚清楚,但是從長安出發到洛陽的八百里官道,乘車只需要七個時辰,可以做到朝發夕至”
此言一出,張、來二人同時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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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江山社稷 第十章 隔江相望(4)
紀靈看了看桌上摞起來的一沓卷宗,又掃了一眼手中的拜貼,不禁輕輕拍了拍額頭,“劉璋十有八九坐不住了,心急火燎的派人來打探情況。陶長史,你怎麼看?需不需要給他們點驚喜?”
陶安想了想,搖頭道:“暫時沒必要,劉璋向來性子懦弱,此次也是漢中的動靜大了些,不安是一定的。至於派遣使團,卑職分析更多的還是試探,想看看秦王有無征討益州的企圖。至少從張肅、來敏的身份判斷,劉璋不似翻臉。”
紀靈輕輕嘆氣,抬眼望向窗外,“天氣漸暖,正是練兵的好時機,好不容易批下來的實戰演習難道就因為劉璋的膽小而中止?”
陶安笑道:“將軍放寬心,統帥部的安排都經過深思熟慮,既然允許我軍搞如此規模的演練,就應該預見到各種情況,統帥部的兵棋推演可是相當厲害的。益州使團還是派人護送一下比較好,免得有人藉機生事。”
紀靈點點頭,“讓荀司馬安排吧,一般規格即可。”隨後二人又商量了一下攻防演練的具體細節,陶安才告辭離去。望著這位長史背影,紀靈的心情略微有些消沉。雖然陶安調入十五軍僅有一年時間,可他的魄力、智略已經征服了一批年輕軍官。再加上頂替荀正接任154師師將的邊虔,十五軍已經不再是鐵板一塊。雖然早有思想準備,可當這一天真的來到,任誰的心情也不會好。
想到陶安、邊虔的履歷,紀靈又感到頭疼起來,也對高勇的控制力有了更深層次的感悟。二人同時畢業於奉天軍大,而後進入近衛軍擔任基層軍官,再逐步晉升,並最終調任新籌建部隊。因為出自於近衛軍,這些將校極其忠誠,也十分抱團。給人的感覺好似一個將忠誠、榮譽擺在第一位的團體。也許,稱之為軍官團更為貼切。
“軍官團啊……儘管都是中下級軍官以及師、團級的軍師,但他卻是軍隊的核心,掌握了軍官團,也就掌握了軍隊……秦王厲害啊”紀靈苦笑,隨即找來警衛,去請荀正過來議事。
負責護送益州使團的任務最終落到了邊虔的頭上,儘管一百個不願意,也不得不帶上衛隊與使團匯合。
南鄭,漢中重鎮,自張魯投降後,日益繁茂,常住人口隨之回升,直逼四十萬大關。因其交通樞紐的位置,以及貿易中轉站的優勢,城池規模迅速擴張,單論稅收,已經不輸給成都。
“這是南鄭?”張肅瞪大雙眼驚撥出聲,顯然不願相信眼前的現實。來敏的表情也十分豐富,羨慕妒忌憎恨五味雜陳。龐羲的臉色略微發白,同樣被整修一新的南鄭嚇到了。
十丈寬的護城河,四丈高的城牆,角樓、箭樓分佈,還有內嵌城門、弩炮臺,僅看一眼,就令人生出不可抵敵之心。何況益州兵的戰鬥力實在不敢恭維,都能敗給張魯,更不用說久經沙場的北軍。儘管紀靈所轄的十五軍組建剛滿三年,且兵士仍以豫州降兵為主。
邊虔身穿常服站立於城門之下,身旁是侍立的五十名衛隊將士,筆挺的衣裝,挺拔的身姿,令人頓生羨慕。“請問可是益州張別駕?”
“正是在下,這位將軍是……”張肅急忙收斂心神抱拳回禮。
邊虔整肅道:“末將154師師將,奉命恭候益州使團,並將全程護送諸位安全離開漢中地界。另代為轉達紀將軍歉意,因緊急軍情,紀將軍已於昨日趕赴武都。”
“無妨,無妨。”張肅急忙謙虛,心底雖然不滿,也不敢表露出來。
邊虔伸手想讓,“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