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徹底沒了脾氣,包括死士在內,都明白一個道理,沒有弓箭壓制,他們或許還能殺出一條血路,可有了弓箭,誰也不能絕對保證皇帝的安全。
劉協面色難看,急忙望向楊琰。楊椅微微搖頭。又向南邊瞥了一眼。劉協心領神會。暫時壓下焦躁的心情。
看到如此反應,首領嘿道:“看來你們還算識相,夾吧。幾個時辰就到!”於是,在二百餘劫匪的押送下,這夥人不得不走上另一條路。而在眾人啟程之際,楊椅趁人不備悄悄留下了記號。
“渠帥真是,幹嘛要這幫沒用的廢物,嚇一嚇就傻掉,能打仗嗎?”首領嘟囔道,聲音不知不覺被耳朵靈敏的荀彧聽到。
“少主,這夥賊不簡單啊,剛才提到了,渠帥,二字,此乃當年黃巾賊慣用稱號。看來這一帶有黃巾餘孽出沒並非虛言,彧一直以為是曹操背後推手,看來實際情況比預想的更加複雜。”荀彧低聲道,看得出這些人當中只有他仍算鎮定,哪怕周圍保護的死士。
劉協神色複雜,嘆息道:“先帝遺患,漢室江山危若累卵,荀公,難道天意不可違?”
荀彧無語應答,這句話是當年高勇最常講的。民意即天意,漢室失了民意,自然得不到天意眷顧。“高勇以前曾講:得民心者得天下。先帝的一些做法確實欠妥,才導致民心失盡。不過,有志者事竟成!只耍少主勵精圖治,還是有機會的。天道不公。天道致公,全在“民意,二字上!”
劉協知道荀彧在勸諫,心中感動。“是啊,以前少不更事,覺得只要一句話必能萬民歸心百官臣服,如今方才知曉,失民心易,得民心難。高勇花費十餘年時間,也才勉強籠絡住百姓的心,其餘鄉伸、世族、門閥中仍大有反對者,看看那些秘密送進洛陽的書信,雖然他們心懷鬼胎,卻也在告訴聯一件事。高勇尚未能一手遮天。”
荀彧點頭道:“此點正是高勇的軟肋,也是他不得不沉澱下來清理內部的原因。弘農事件不過是個開頭。將王信調來洛陽絕不是心血來潮。下一步十有**是由王信主導,畢竟高勇真正信得過、又不會受到世族、門閥影響的只有察察數人。然則一旦高勇將內部清理完畢。那麼留給少主的時間將少之又少。”
劉協苦笑:“機會稍縱即逝。高勇身邊有王信、孫泰、魏明、秦風等一眾心腹,可聯的身邊呢?除了楊卿、荀卿就再也沒什麼其他人了!”
不知不覺間兩個時辰過去了小路終有盡頭。然而,很不幸的是。小路的盡頭已經有人等待。
二百餘騎兵,兩千餘步卒,清一色的精良裝備,再出現在下路盡頭的剎那,一眾山賊登時面如土色。楊瑣、劉協、荀彧卻是同時大喜,來著正是荊州軍,看那旗幟,應該是荊州別駕劉先。
無需辨別,劉先一眼認出了這隊人馬中間位置的幾十名荊州死士,還有一身商人打扮的楊稍。“楊瑣安然無恙,想必皇上也毫髮無傷,這群賊寇也真有趣,居然就這麼裹挾著穿山越嶺,難道他們就不怕楊兩趁亂逃跑?”十分不屑的掃一眼賊寇。劉先抬起手道:“劉武衛,趁敵人慌亂之際殺過去吧!保護皇上是第一要務,先幹掉那些弓箭兵,其他的自行處理。”
武衛將軍劉磐領命而去,在賊寇轉過山丘的剎那,指揮兵馬衝殺過去。面對這些缺少戰陣鍛鍊的賊匪根本不必列陣廝殺,二百騎兵當先殺出,隆隆馬蹄聲好似春雨前的滾雷激盪人心,在如今缺少戰馬的中原。二百騎兵已經是一支相當強大的力量了,突襲千人軍兵不在話下,何況眼前區區二百餘人。
劉磐雙眼微睜衝在最前,戰馬奔騰中手起刀落,將走在頭裡的賊寇劈的身首分離。二百騎兵似虎入羊群。瞬間斬殺出一條血路。此時,號聲才陣陣響起,山路外面列陣的步卒隨之包圍上來,意圖將這股賊寇一網打盡。
楊綺眉梢一跳,聽到這熟悉的號聲,登時激動起來,“少主,援兵到了!”緊接著一聲令下,死士迅速縮成一團,不顧一切的保護皇帝安全。說來只怪匪首隻想著保全實力不願與這群人拼命,否則何以僅僅是包圍,連兵刃都沒收繳。眼下亂起,頓時成了進退兩難。膩日邊吼叫震懾隊伍。一邊急忙衝到前面。打算看看究竟乒洲北網跑出十幾丈,就被突然出現的騎兵嚇了一跳。“他孃的,官軍來了,快撤!”這傢伙倒是十分光棍,看到官軍騎兵二話不說掉頭鑽進林中。沒了領導,山賊頓作鳥獸散。還未等楊綺反應過來,周邊已經空無一人,二百多山賊跑了個流乾淨。直到此時,才看到荊州騎兵飛速過來。
“何人是楊右監?”劉磐端坐馬背問詢道。
楊椅跨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