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的訊息後心中大喜,親自前往陰平相迎,後在陰平盛情款待兩日,再又送曹嵩上路,並且命令陰平守將張帶領本部兵馬五百沿途護送,以示友好。
兩日後經過昌慮時狂風驟起、烏雲密佈,幾聲悶雷響過之後豆大雨點傾盆而下。曹嵩見難以繼續趕路,只好進入路邊古廟避雨歇息。
此古廟為兩進的院落,四個小屋,門廊木柱殘破不堪。曹嵩讓家眷進屋避雨,由於寺內狹小,張及其屬下只得於門廊下站立,衣服被大雨淋溼,更有體弱士卒站在雨中瑟瑟發抖。
張於心不忍,遂找到曹嵩說項,消能夠騰出一間屋子供體弱士卒躲避。可是曹嵩卻口氣強硬地拒絕道:“張校尉,你等是陶刺史派來保護我等安全的,在外面站崗本是指責所在!”氣的張胸悶異常。
不久幾個隊頭聚集起來對張說道:“張校尉,這樣淋雨會寒了弟兄們的心啊!”
張嘆了口氣,無奈道:“我也不想,可是那個曹嵩不近人情!”然後一手狠狠地捶在牆上。一個隊頭看到氣憤地張,眼珠飛轉低聲建議道:“張校尉,兄弟們原本便是黃巾軍,只不過迫於生計才投降官府且屬下曾聽說那曹操做騎都尉時親手殺害過不少黃巾兄弟,如今這曹嵩家財如此豐厚,不如……”張眼睛一亮上下打量這個隊頭,心中不斷盤算,嘴角微微上翹露出陰冷的笑容。
雨下到深夜仍沒有停止的儉,周圍漆黑一片。廟內除了點上燈的屋子外,其餘的地方皆伸手不見五指。吃過晚飯後,曹嵩喜滋滋地抱著自己買來不久的小妾鑽入被窩,其餘的人也紛紛進入了夢鄉。
應邵帶來計程車卒亦難抵睡意紛紛打盹,應邵最後視察了一次廟內,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後準備回房睡覺。
突然天空中一道利閃照亮大地,在這一亮的瞬間,應邵看到了驚人的一幕,廟內土牆上出現許多手腳……應邵立刻抽劍喝道:“什麼人?”
“弟兄們!殺光他們,那些財物我們一輩子享用不盡!”應邵一聽心中大駭,他發現那吼叫之人正是張的部下,遂急忙叫喊道:“張叛變了,保護曹公!”隨後揮劍上前與衝過來的張士卒戰在一起。
砍殺聲越來越響,漸漸的掩蓋了雨聲。曹德聽到異動,穿衣提劍走到屋外,正遇欲衝進來的張,曹德怎是張的對手,被張一槍殺死在門口。很快寡不敵眾的應邵軍潰散了,曹嵩知道張造反後,帶著小妾趁亂從後院逃走,可是還沒有走出屋門便被張舉手兩槍刺殺。張一把拽下小妾的玻璃項鍊,嘴裡罵道:“你不是要住屋裡嗎?那你就住吧!”
拼死抵抗的應邵發現張由後院走出,心中立刻明白到曹嵩已死,那一刻不及多想,應劭奮力殺出古廟,狂跑幾里後才蹲在路邊大口喘氣ˇ邵知道兗州是回不去了,呼吸尚未勻淨,馬蹄踏地之聲遠遠傳來,應邵急忙轉身躲進草叢。
數十騎兵由遠處急速奔來,眨眼之間消失在去往昌慮的官道上。騎兵遠去後,應邵走出了草叢,對著兗州方向深鞠一躬,然後轉身邁步走向了青州……
初平三年六月下旬,盛夏。
陳琳坐在飛馳的馬車上對著對面的崔琰、董昭說道:“今年的夏天真是奇怪,南方暴雨連月,北方酷暑難當,不知道又是什麼兆頭?”
坐在陳琳身旁的荀諶把手伸向車外放在驕陽下感受陽光的溫暖,董昭凝望車外的大片麥田說道:“不管是什麼兆頭,今年冀州應該是一個豐收年!只要百姓不受苦就會是一個好年。”
崔琰順著董昭的目光望向那綠悠悠的麥田,其間點綴著片片炊煙的農舍,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名狀的舒服快感,“主公確實是一個經天緯地之才,冀州去年還是水深火熱、破敗不堪,可這才過了一年就已經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了。要是大漢十三州都能夠這樣那該有多好啊!”
突然一聲馬嘶,緊接著一個騎兵飛一般與馬車擦肩而過,一身黑紅色軍服在這寬闊的大路上顯得格外的耀眼。荀諶把手收回來問道:“這是第幾個了?”
董昭想都不想地回答道:“第八個!”
四個人沉默了一會,荀諶才說道:“看來又是一個不平凡的夏天……”
陳琳不解,問道:“友若此話何意?難道出了什麼大事?”
荀諶靠在車坐上說道:“剛剛由青州送來訊息:兗州刺史曹操的父親在徐州被殺,肇事者乃是徐州刺史陶謙的一個都尉。”其餘三人同時大驚,荀諶繼續說道:“曹操為報父仇,準備起兵攻打徐州。”
陳琳聽完搖搖頭嘆息道:“看來真的是不平凡的夏天!”
董昭面露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