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聲名顯赫,打個噴嚏北方都要顫三顫的人物正一身筆挺的軍服,端坐帳中饒有興趣的打量張時。身為軍師,自然不用穿戴兵卒那身作戰服,遂只穿夏季常服,紅黑兩色搭配,給人沉穩厚重之感,再配上軍營內肅殺之氣,磅礴壓力迫得人喘不過氣來。
“張時?開門見山的說說罷,漢中張太守派你來的用意。”賈詡示意這位特使坐下,隨後拿起一本兵書慢慢翻閱起來。
張時尷尬的興笑,“吾主常言:天下和為貴,兵戈當止則止,切莫使百姓流離失所,否則難逃善惡有報。”
賈詡眼都沒抬,哼道:“就這些廢話?善惡有報?呵呵,說得好。回去可以告訴張太守,讓他好好等著,善惡很快就會報的!”
“這……左軍師切莫誤會,張某沒有絲毫惡意!”張時急忙辯解,卻也因賈詡的一句話而冷汗直冒。
何謂權勢滔天?即是一句話就能決定別人生死!顯然,張時,乃至他背後的張魯,都不是可以決定別人生死之人。
想起閻圃提到的高勇麾下雄兵百萬的傳言,張時大氣都不敢出,只好陪著諧道:“吾主悲天憫人,只消驃騎高將軍能夠與徵西馬將軍、鎮西韓將軍和睦相處。還西涼一地數十萬百姓以太平。”
賈詡微微一笑,瞥一眼張時,問道:“張太守好大的顏面,想憑藉一個區區的漢中太守,就妄想調解朝橢握重兵的兩大將軍之間得矛盾。詡很奇怪,是朝廷將軍的職位遍地都是了呢?還是張太守自視甚高看不上別人呢?”
“這……吾主絕無此意!”張時斬釘截鐵地否認。
“說吧,如果不答應調解,張太守想要怎麼辦?是不是出兵攻打長安?或是與韓、馬聯合?”
張時一怔,冷汗嘩嘩淌下。這一刻。他突然發覺自己真的傻到家了。當初幹什麼不好,非要爭這麼一個要命的差事。“此話從何講起?吾主向來主張和平共處……
啪的一聲,賈詡將兵法書拍到桌上,目光陰冷的盯住張時:“在賈某面前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你不夠格。你背後的張魯也不夠格!想要派兵偷襲長安,並以此相要挾……哈哈,滑天下之大忌!”說到這裡,賈詡突然起身來到地圖前,在澇水東岸距離鄂縣百餘里的地方畫了一個圈,並笑問道:“知道這個圈代表什麼意思嗎?”
張時很配合的搖頭。
“今早,我軍騎兵一部在鄂縣駐軍的協助下。設伏於此。一舉殲滅前來侵犯地漢中之兵兩千人!斬殺校尉昌奇,俘虜主將楊任並漢中兵卒七百餘!”點了點這個圈,賈詡轉過頭對張時說道:“回去告訴張魯,這件事吾主已經記下了,識趣地老老實實的不要惹事,這樣或許還能多做幾年漢中太守。否則,吾主說不定會上奏朝廷罷了他的官!”
被賈詡如此嚴厲的呵斥,張時雙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
“怎麼樣?張魯派來的人可入得了軍師法眼?”高勇笑眯眯地問道。
賈詡搖頭道:“酒囊飯袋一個,比起華歆、馮玉簡直是天地之差。不堪用!張魯派這樣的人出使。好事也給辦壞了!”
“無妨。反正漢中我已經內定了,只是時間早晚而已≡了。你看如今天水西涼軍已被圍得水洩不通,大棒子也打過了,是不是該給些甜棗讓他們嚐嚐了賈詡思索片刻回道:“時機尚不成熟,還需要將口袋紮結實,並且耗到韓、馬主動跳出來。不過,提前安排進去的細作似乎可以開始發揮能量了!韓遂、馬騰之間早有嫌隙,如今只要加把柴、填把火……當然,這根柴要好好選,主公,您說西域將軍一職怎麼樣?”
“這裡便是天水郡新陽城,小龍你第一次來,可要仔細逛逛,天水第二大城可不是憑空叫得!”馬雲鷺一本正經的說道,還不停的舞動雙手,彷彿新陽城是她的寶物一般。
趙龍滿臉疑惑,“新陽城的確不小,放在西涼也算是大城了。可我總覺得還有比它大數十倍地城池,叫什麼名字來著?好像就在嘴邊!”
馬雲鷺怔了一下,急忙轉移話題道:“想它做甚,肯定是夢裡見到地,做不得準!快走,前邊有家大商鋪,裡面專門販賣上等布料。正好扯幾尺,給你做件戰袍,省得一身銀白,乾淨倒是乾淨了,就是太扎眼。”
趙龍呵呵憨笑,催馬跟上了馬雲鷺的腳步。
就在這時,三匹快馬急速奔來,騎士高聲喝罵:“讓道,讓道!”
馬雲鷺急忙回望,待看清三騎裝扮,頓時臉現詫異,“加急軍情,難道說出大事了?可西涼又能有何大事?我剛從那邊過來,一切如場!難道是歐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