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錢每石銳降至八百錢每石,大半糧商虧損!
恰與此事,謠言傳出,此番糧價暴漲暴跌,乃是曹操、孫策背後推手!
可憐的劉表剛剛按照九百錢每石的價格從孫策手中購入三十萬石糧食,可悲的劉備也才在高位完成了糧食儲備√短一個月,劉表損失掉荊州半年賦稅,劉備財富減少一半。
悲憤難平,二人將滿腔憤怒撒向敵人
桂陽郡東南部的一座山寨內,早已從眾人視線中消失的袁紹靜靜的斜躺在竹椅上,半睡半醒之間似乎仍沉浸在往日的風光無限之中。
“主公,劉備小兒欺人太甚,折騰完長沙郡,又來折騰桂陽郡,咱們不能再退讓了!”高幹氣哄哄道。自跟隨袁紹南下,總算熬過了最困難的時期,如今紮根荊南,擁兵數萬,只要看準時機登高一呼,至少能佔據半個荊州【來荊州、交州開戰是最佳時機,誰成想突然殺出來個劉備,打亂了整個計劃。
“劉備一小丑兒,猖狂不了多久了。告訴顏良,必須避退,讓劉備繼續幫咱們清理麻煩。即讓咱們省事,又增強其實力,使劉表登,一舉多得,何樂不為?”袁紹冷笑,“你要多學多看,高勇那麼好的榜樣近在眼前,只要忍辱負重,荊州遲早是咱們的!”
“可是?唉!”高幹嘆氣搖頭。
“怕什麼?既然劉備的作為劉表都能忍,咱們忍一忍又有何妨?”袁紹半眯著眼,寒光四射。“江北遲早要打起來,一旦開戰,就是咱們東山再起的時機V在要做的就是把水攪渾,咱們才好渾水摸魚≡了,高勇最近有何動靜?”
“徐州戰後便偃旗息鼓,行蹤更是飄忽不定,咱們安插的細作暫時還打聽不到重要訊息。”高幹無奈道,“北邊的盤查太嚴,沒有三五年別想有建樹。”
“三五年?咱們等不起啊!”袁紹眯著眼望向陰沉的天空,遠方雷聲隆隆,又一場暴雨即將到來。
荊南四郡的糜爛非一日之功,與劉表的無為而治有關,與百姓的貧苦淒涼有關,也與糧食的大量流失有關,更與糧價的暴漲暴跌有關!智者隱約中覺察到嚴重事態必有幕後推手,愚者卻在怨天尤人,指責官府無所作為,指責劉表縱容無度。
可憐的劉表困守愁城,與一幫謀臣文士面面相覷,平日裡飲酒作賦自詡為才學志士,可真遇上問題,則紛紛退讓,唯恐避之不及。
“糧價暴漲暴跌必有黑手推波助瀾,爾等為州府官吏,當為全州百姓解困!”劉表淡淡的說著,言語中透著一股冰冷,一股隱怒。
“主公檄!”幕官楊儀微微欠身,將呈文遞上,“糧價詭異變動,卑職已於暗中訪查,尋到蛛絲馬跡皆記錄在文中,後經多方取證推敲,得出一駭人結論!”
劉表雙眼寒光一閃,哼道:“還不快講!”
“幕後黑手有二:一方北方商號,另一方為益州商號!其中,荊州境內的吳喬商、恆元源、興盛商號最為活躍,哄抬糧價∽售獲利,均事事為先!或許與州府禁止糧食外運有關,或許是某些人的授意。”
此言一出,堂上頓時嗡嗡起來○人還好說,牽扯到北方的幾大商號,事情就相當棘手。吳喬商新進,能量有限。可恆元源、興盛商號的背後站著的可是蘇氏、王氏等北方大族,說句不誇張的話,他們可以輕易影響高勇的決策。此外,北方商號大都聯絡緊密,牽一髮而動全身,在如今鹽鐵々具、紙張、布匹等愈發依賴北方的情況下,誰也不敢輕易開罪上述幾大商號。
怎麼辦?劉表猶豫不決,官吏、幕僚何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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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興平之年(7)
正當荊州為了糧價愁苦不堪之際。坐落於荊州各主要城鎮的北方商鋪竟同一時間開始了抽資撤離。為荊州百姓熟悉的牌子紛紛摘下,取而代之的是本地大戶人家的新設商號標識,雖說鹽糖布匹等物資依舊可以買到,卻總感覺些許彆扭。
人員北撤,商路保留,只在襄陽留下商鋪聯合接洽點,並通告各地商賈:凡欲與北方商鋪交易,需攜帶錢物赴襄陽,交割完畢錢貨兩清後,自行運貨返回,商聯不再負責貨物後續運輸。至於售賣貨物的運輸,將全部經由宛縣、新野運抵襄陽。
與荊州一樣,孫策治下的郡縣也面臨同樣的情況,一切本地商賈只能到丹陽郡宛陵、寧國、於湖三地進行交易。
最幸運的當屬曹操,憑藉豫州的地理位置,絲毫不擔心物資匱乏,反正可以走私偷運。曹操曾為此安撫眾人,“商人逐利,只要肯多花錢,沒有買不到的東西,糧食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