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為主公能夠啟開得勝祈禱。“半個時辰內解決戰鬥,速度要快,不許濫殺無辜,但是反抗者格殺勿論!”
“咔——”一聲雷鳴震徹懼大地,濃墨一般地烏雲鋪滿天空。鳥獸無蹤、山野寂靜,連道路上的行人都寥寥無幾″陽城南的靜謐山林之中,一處莊院佇立其間。院牆外開墾出幾畝田地,瓜果蔬菜綠意盎然,與四周景色渾然一體。院內,池塘、竹林、果樹,石凳’桌、茶壺。寥寥茶香縈繞,頗有世外仙境之感。
石桌上黑白棋子智勇搏殺,兩旁看客凝眉沉思對策,一時間雖只聞棋聲陣陣,卻好似戰馬奔騰將士衝殺。
司馬徽手捋鬚髯笑望對面少年,卻見其突然拈起一枚黑子落於西北邊地。此子一落。簾引得眾人驚呼。崔州平微皺眉頭,神色間略帶困惑。石韜縱觀棋局,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孟建微微點頭,眼中盡是讚許。黃承彥卻面色平和,看到此子一落似有所悟≈見司馬徽眼神中大有讚賞之色,只得搖頭微嘆。圍觀眾人當中,僅龐德公默然不語。
“罷了!老夫投子認負。”司馬徽放下白子,“中原局勢雖有所緩和,但終抵不住西北淪陷,小友雖於東南被老夫壓制,然其東北、中原已佔據優勢,加之攻取西北……此後縱有激烈爭奪卻也終究難免落敗一途。小友眼光獨到,可堪大用!”
少年急忙起身施禮:“謝先生指點。”
“哈哈,指點從何說來?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棋藝一途,汝可為吾師矣!雖你我年紀差距頗大,卻無妨以朋友相稱。來,內人已備置好酒宴,我等同入席,暢談闊論!”
“早該如此!”龐德公板著臉道,“眼見天欲降雨,投子認負正當其時。何況吾等腹中早已飢腸轆轆。”
“正是,請!”幾人聞言笑起∩黃承彥、司馬徽當先引路進入屋內。待紛紛坐定,卻見一總角孩童小跑入內,將一封書信交於司馬徽之手。“先生,一商賈受人所託將此信由幽州帶來,交付信件後,其人已然離去。”
司馬徽看一眼封題,微微一笑,“去把院門關好,今日不見外客。”
“是∪生!”孩童返身出屋。
黃承彥道:“幽州來信?難道司馬公有意北上?”
不待司馬徽回答,龐德公緊接著補充道:“素聞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怕是司馬公動了凡心……哈哈哈!”
司馬徽毫不介懷,指了指二人道:“胡鬧,此盧公親筆書信,乃徽有事相托。”“可是大儒盧公?”崔州平驚訝道。
“正是子幹,可惜經年未見。只以書信往來。思念的緊啊!”一邊說著,司馬徽拆信細閱。可微笑的面容卻在片刻之後突然凝固……
其餘人不明所以。龐德公道:“發生何事?”
司馬徽微微搖頭,嘆息道:“盧兄身體抱恙,卻仍心憂朝廷。”
“先生,可是信中提及高勇興兵西進?”少年此言一出,立另司馬徽雙目圓張,旋即哈哈大笑起來,“好,小友尤似鳳雛,得之可安天下矣!”
眾人紛紛愣住,不明白司馬徽為何有此讚賞。唯獨龐德公、黃承彥面帶微笑。司馬徽道:“盧公信中確有擔心,年初之後,幽州不斷向長安方向調運糧秣輜重,更有大軍名為南下兗州,實則轉向西進。盧公斷言:兗州之戰不過是高勇聲東擊西之計,其真正用意實為西涼一域!”
崔州平驚詫至極,不願相通道:“怎麼會?高勇兵馬全是鐵打的不成?年初剿滅烏桓,隨即南下鏖戰兗州,如今又要出兵西涼,如此窮兵黷武豈不怕民亂四起?”石韜亦道:“東征西討耗費無數錢糧,除非高勇橫徵暴斂,否則又如何籌得天量錢糧?”孟建未曾出言,可懷疑卻清晰的寫在臉上。
“承彥相信盧公推斷,也相信小友之斷言!”黃承彥道,“小友,既然你如此篤定,那便詳細說說依據。”
少年抱拳施禮,“學生所依不過是高勇歷年用兵軌跡,總結起來可以四個詞概括:迅疾、狠辣、詭異、虛實!迅疾,一個月內拿下冀州,天下無出其右;狠辣,追擊袁紹、兵圍西都、剿平幷州、北拒烏桓,即是當年董卓亦相形見拙;詭異,高勇用兵不拘泥常理,善於以勢調動敵人,而後尋薄弱處潰敵千里;虛實,虛乃聲東擊西蹤跡難覓,實為兵馬強悍鮮有敵手!故而,高勇要西征,也必然西征!”
“是極!諸位可還記得剛才對弈之局?頗合時下局勢!”司馬徽爽朗道。
黃承彥感慨一聲:“天意不可違,好似屋外大雨,豈人力可以阻止?”伴隨黃承彥地長嘆,眾人紛紛望向屋外驟然而降的嘩嘩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