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髮同心,至死不渝。”蕭逸之痴痴地輕念。
月桐抬起頭,吻向蕭逸之。淚水滑過彼此的唇,甜苦交纏,難捨難分。
☆、第82章 嫁
五日後,小茹為月桐穿上嫁衣,細心地為月桐裝扮。
“小姐,你今日真美。少爺看見,一定喜歡極了。”小茹說完,臉色不禁悽然。
月桐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展開笑靨,輕聲呢喃:“今日起,你就是月娘子。”
喧鬧的迎親隊敲鑼打鼓地從鳴月莊出發,蕭逸之身穿大紅袍,騎在馬上,颯颯的風姿中,透出淡淡的惆悵。
蕭念之與蕭慕之目送迎親隊的離去。蕭慕之劍眉緊蹙:“四弟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蕭念之悵然深嘆:“這是他等了三年的大婚之日,就算不能真的把月桐娶回來,他已把她當成了明媒正娶的妻。”
隆重的迎親隊沸騰了長安大街。不知底蘊的人忙在打聽是這位俊逸非凡的貴公子娶的是哪家千金;知根知底的人無不搖頭輕嘆。迎親隊把劉莫寒與軍臣震喚而出。軍臣冷眼旁觀喜慶的迎親隊,騎馬向太傅府奔去。
聽到隱隱的鑼鼓聲,月桐從房中走出,蹭蹭幾下就爬上了屋頂。看見月桐爬上了屋頂,十幾名衛兵急忙跟上。月桐站在屋頂上,大紅的嫁衣在秋風中飄揚,如翻飛的火焰,籠罩著這仙下凡的仙子,絕美得讓人無法逼視,灼熱得刺痛人的眼眸。
蕭逸之遠遠地看見屋頂上那個火紅的身姿。漸行漸近,兩人的目光在一片喧囂中交匯。他在街上,她在屋頂,近在眼前,卻相隔著無法跨越的鴻溝。蕭逸之心頭又酸又痛,她如水中月、鏡中花,縱然他傾盡全力,也無法握在手中。
蕭逸之跳下馬,拿出大紅緞綰同心結,向月桐擲去。月桐接過同心結,牢牢緊握。一條長長的大紅同心結由上而下把兩人連在一起。
街上的人群譁聲四起。軍臣與劉莫寒騎馬而至,看到眼前的一幕,無言驚震。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蕭逸之與月桐深情對望,彼此屈身遙拜。
“禮成!”
“月娘子,今生今世你是我蕭逸之唯一的妻。縱然天荒地老,此心不絕。”
“逸郎,此生此世你是我昭武月桐唯一的夫君,縱然海枯石爛,此情不棄。”
軍臣臉色深寒,他從腰間拔出匕首,向兩人間的同心結擲去。同心結被匕首割斷,蕭逸之與月桐彼此的凝視也被震斷。
軍臣冷冷地吆喝道:“昭武月桐,你只會是單于的女人。這一輩子都是。”
月桐狠狠地盯住他,雙眼盡是絕然的怒與恨。
劉莫寒向月桐身旁的衛兵叫道:“帶邀月公主下去。公主爬那麼高,不小心摔傷了,你們有多少個腦袋可以賠。”
劉莫寒望向雙眸似火的蕭逸之:“少莊主,請回吧!莊主此舉是當眾挑釁聖意。陛下震怒,受苦的可是太傅大人。”
蕭逸之冷冷地跨上馬,柔情地看向駐立在屋頂不肯離去的月桐:“月兒,回去吧!相信我!”
月桐淚光閃閃地點頭:“逸郎,我相信你!”
軍臣眉心緊蹙,嘴角卻揚起了森森冷意。
……
蕭逸之與昊楓離開了長安,在月桐出發前去匈奴的前一日,蕭逸之風塵僕僕地回到長安。一臉鬍渣,滄桑憔悴。回到鳴月莊後,梳洗完畢後,蕭若遊步入他的房間:“事情都安排妥當了?”
蕭逸之點點頭。
蕭若遊道:“軍臣料到你會搶親,必然有所提防。匈奴兵一向狡猾善戰,你要多加小心。金縷軟甲一定要穿在身上。我已經叫人暗中把一套軟甲拿給了月兒。”
“孩兒一定會帶月兒平安歸來。”
蕭若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已經說服慕兒留在莊中?”
“三哥做事絕不比我差,他會把鳴月莊照看好的。”
蕭若遊悠悠道:“你沒為自己留下條後路?”
蕭逸之凝視蕭若遊,目光堅如磐石:“爹,請原諒孩兒的任性。”
蕭若遊微微一嘆:“今晚,一家人整整齊齊吃頓晚宴。”說完轉身離去。
晚宴中,宋叔特地在蕭逸之身旁留了個空位,擺上碗筷,倒上一杯葡萄釀。蕭逸之舉杯,向各人逐一敬酒。
“在我與月兒回來前,莊院中的事就拜託兩位哥哥了。”
秦叔從門外走入,手捧著由紅布包起的東西,各眾人